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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王妃。」萬程看見奚雲妝,自是恭敬
。
奚雲妝點了點頭,走到了主位上,坐了下來。「萬大人多禮了。」說話自是客氣。
兩個人坐定,表面謙和,可是心中卻將彼此打量。
萬程半垂著頭,他早就聽說鳳湛寵愛王妃,今日一見,倒是覺得的確有寵愛的理由。以前都是遠遠的看見,總是覺得儀態萬千,今日靠近了,才知道,女子又聰慧,又能收斂自己的氣勢,這才會讓男人慾罷不能。
許是覺得自己心思走遠了,萬程趕緊正了正身子,雖說奚雲妝現在看起來是溫和,可是他都是明白,說奚雲妝是蛇蠍美人都不為過,若是不小心,或許隨時都有可能掉腦袋的。
奚雲妝自然也打量萬程,能從一個禮部侍郎直接被相爺看中,推薦做兵部尚書,這自然是有過人的本事。
「不知萬大人對於家國的理解如何?」奚雲妝知道,越是圓滑的人,越不會讓自己陷入被動的局面。這第一句話,自是奚雲妝先開口。
萬程自然不能與以前一樣,隨意的發揮,卻在暗暗的思考,奚雲妝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家是小家,國自是許多個小家組成的。無家國便不存在,可五國家亦不安穩。」萬程的回答很官方,可是回答卻也沒回答一樣,只要是個官員,想必這種道理都會清楚。
奚雲妝也不著急,左右有的時間。
「那不知萬大人覺得,何為君?何為民?何為安定?」如果剛才只是試探,那麼現在奚雲妝是挑明了問了,尤其是最後安定倆字,機會可以直接說出她對這江山有想法了。
其實攝政王府,乃至皇后的行動,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們已經超越了本分,鳳漓犯錯,也不過是她們的藉口,為的是奪了鳳漓的權。
萬程不由的捏著茶杯,額頭都開始出細汗了。
若是皇后宣他他還能自在一點,可偏偏是奚雲妝。誰不知道奚雲妝的膽大包天,什麼事都是做出來的,若是今日回答的不好,也許這門是出不去的了。
「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萬大人就要想這麼久,看來相爺的眼光,倒是一般!」奚雲妝不會等著萬程想完,直接在旁邊施壓。
到底是禮部的官員,即便壓力很大,可是面上還依然表現的從容。
「君以民為主,能使百姓安定的便是君,而臣卻是幫助君來實現這一個目的的存在。」萬程想了想,回答的還是圓滑。
這一方面能聽出好似是站在奚雲妝這邊的,一方面卻又能聽出好像是保君一派的,但看著句子,根本就抓不住他的把柄的。
奚雲妝突然笑了,笑的很爽快。
「本王妃瞧著,萬大人也只適合在禮部,並不適合擔任兵部尚書的職務。」奚雲妝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將放在桌子上的手收了回來,好似隨時準備結束這個話題。
萬程的心微微的一緊,他自然知道侍郎與尚書的區別。一個尚書自然要有一個尚書該有的擔當。
但現在,萬程這話還真不好說。
「王妃
。」大丫頭微微的福了福身,得了奚雲妝的允許,小聲的在奚雲妝的耳邊稟報。
遠是相府的婉兒已經在門口等著回話了。
奚雲妝冷哼一聲,相府倒是迫不及待,自己剛召見了萬程,那邊人就送來了。
不過,奚雲妝勾起嘴角,既然這個萬程處事這般的圓滑。那麼她倒是要瞧瞧,遇到這種事,萬程該如何自處。
奚雲妝悄悄的吩咐了大丫頭幾句,又不急著離開了,而是坐在這裡也不說話開始飲茶了。
至於奚雲妝吩咐的,大丫頭自然是樂意的,本來她對這個婉兒印象不是很好。
這種不好好像是天定的緣分一樣,就是看不對眼。就好像婉兒今日穿的素淡一樣,在大丫頭眼裡總覺得是別有用心,現在王氏病重,穿的素淡好似是為了討好鳳湛一樣。
再來看一身粗布,雖說是庶女,但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吧,一看就是能作的。
大丫頭出了門,走到婉兒跟前,眼微微的眯了眯,「王妃有令,你跟著我走吧。」丟下這麼一句話,又扭頭朝前走。
婉兒倒是沒有料到奚雲妝跟前的人,這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