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得。」看透了顧雪曼的懷疑，冷莫言再次開口打斷了她的思路。

    「你母親失蹤那一年，芮澤浩的表現並不像是刻意偽裝的，因為他一直在尋你母親，無心處理公司的事情，那段時間芮家一度瀕臨破產。」

    「後來也許是心灰意冷，也許是接受了現實，芮家這才慢慢的發展起來。」

    聽完冷莫言的話，顧雪曼的意識這才慢慢回歸，再看向那面牆時，也沒了之前的傷感。

    「那我母親？」她抱著一線希望，將目光落在了冷莫言身上。

    錯開那期盼的雙眼，冷莫言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丫頭，我……」

    落寞的低下頭，顧雪曼明白從冷莫言眼神流露出的意思。

    「我從來沒有放棄過任何一絲線索，即便只有一點點希望，我都不會放棄！」將顧雪曼摟入懷裡，冷莫言的臉上是嚴肅的承諾。

    淚，順著冷莫言的襯衫滑落，很快將他的衣服打濕。

    婆娑的淚簾後，是芮絲那燦爛的笑。

    從芮家離開，天空已經墨色染成了黑色，被烏雲覆蓋的天看不到璀璨的星河。

    「小的時候，母親是不是也抱著我，在這片土地上仰望星空？」昂天望天，陰霾的天將氣壓壓得十分低沉，像極了她的心。

    「丫頭，以後的日子，我會一直陪著你。」冷莫言緊緊攥著她那雙纖細無骨的小手，不捨得放開。

    當芮家破產的消息正式對外公布的時候，顧雪曼靠在辦公室座椅上，神情黯淡。

    「你還有心思坐在這裡？」孫美麗看到顧雪曼的模樣，自認為的覺得她這個矯情的節奏。

    懶得搭理孫美麗，顧雪曼拿起杯子起身準備朝茶水間走去。

    看到顧雪曼不理會不自己，孫美麗臉上掛起一絲諷刺，隨後一個閃身，將顧雪曼的去路徹底堵住。

    「你想怎樣！」語氣不由加重，對於孫美麗的劑量，她早已嘗試過。

    只是她沒想到，孫美麗再次打算出手，竟然會是在這個時間點。

    「我猜想，你們家現在的日子並不好過，怎麼樣，需要我資助一些嗎？」洋洋得意，孫美麗那雙蔑視的眼神，讓顧雪曼看到了嘲笑。

    冷哼一聲，如果說她沒從冷莫言口中得知真相，或許她會有這方面的考慮，但眼下……

    「別忘了你自己說過的話，我是個孤兒。」說完，顧雪曼平靜的看了孫美麗一眼，隨後繞過她便走了出去。

    「你！」孫美麗的拳頭慢慢緊握，眼神緊盯著顧雪曼的後背，憤怒讓她的臉變得有些歪曲。

    顧雪曼！

    你已經沒了芮家給你當靠山，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媽，我讓你找的人，找到了嗎？」躲在樓梯間，孫美麗壓底聲音，小心的衝著電話那頭問道。

    「好，那就這麼做，這一次，我必須要讓那個小賤人吃些苦頭！」

    「連帶我在葉家受過的委屈，我一次性讓她都給我還回來！」

    微弱的應急燈，照在孫美麗的身影上，帶著隱隱的幽暗和讓人恐懼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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