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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可能猜出這酒中老夫加了何物?」馮老扶著鬍子笑吟吟的看著沈碧沁道。
「恩,如果我沒猜錯,這裡面該是加了葡萄。」沈碧沁眨了眨大眼睛,然後微笑的看著馮老,語氣之中透著自信。
「哈哈哈,不錯,不錯,你這丫頭果然沒讓老夫失望,裡面確加了山葡萄。」聞言,馮老先是微微一愣,之後便是放聲大笑起來。
「有如此好的酒,不來個酒令著實可惜了,我們行酒令如何?」此時沈守義開口提議道。
「爹,行酒令沒問題,不過得來個雅熟共賞的,太難的話趙奶奶她們不識字玩不來。」沈碧沁在一旁提醒道。
「確實如此,那丫頭你說,要怎麼個玩法?」林博文點點頭看著沈碧沁問道。
「行酒令呀,比較簡單的便是占花名兒,可我們事先不知要行酒令東西都未準備,不如就玩兒擊鼓傳花吧。」沈碧沁想了想說道。
擊鼓傳花是一種既熱鬧又緊張的罰酒方式,由一人擊鼓,擊鼓的地方與傳花的地方是分開的,以示公正。
開始擊鼓時,花束就開始依次傳遞,鼓聲一落,如果花束在某人手中,則該人就得受懲罰。
「行,那就擊鼓傳花,至於這懲罰嘛,你們覺得什麼懲罰比較好?」林博文看著眾人問道。
「要不就講個笑話吧,俺們沒讀書的,也就這個懂一些了。」沈大武在一旁提議道。
「這個好,就講笑話。」眾人一聽,全都一致點頭贊成,其中只有沈碧沁一人的笑容瞬間僵住。
講笑話?
身處南冥,要講的定然也得是符合這個時代的古式笑話吧,若是說前世那些笑話定然沒人能聽得懂啊,沈碧沁心中暗暗叫苦,這可怎麼辦?
「既然如此,那便這般定下了,若花到誰手中,飲酒一杯,罰說笑話一個。」馮老最後下定論。
「只是這鼓手誰來當?」
說到這眾人都有些犯難了,這當鼓手的定然就不能玩兒遊戲了,大家都興致高漲,誰願意出局呀。
「我…」
「我來吧。」
沈碧沁剛想藉機躲過遊戲,不想慕容旭卻突然站了起來,然後從腰間的墨色皮套中取出一隻竹笛,便拿了只椅子到一旁背對著眾人坐定。
見慕容旭拿出竹笛,沈碧沁徹底沉默了,人家連傢伙都帶了,她這什麼都沒有的,如何做鼓手啊,同時心下也是一陣感慨,這大叔當真是如此多才多藝,文武雙全不說,居然連音律都懂!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開始吧。」
知道慕容旭的性子向來清冷,想來也玩不來這遊戲,最主要的是,就慕容旭的性子,只怕是什麼笑話都無法讓他笑出來吧。
「那便老夫先來。」接過風吟從門外桂樹新折的桂花枝,馮老笑吟吟的說道。
「慕容哥哥,開始吧。」
沈碧沁雖然心中很沒底,但如今也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指不定都不會輪到她呢,要知道這桌上可是有十幾個人呢。
「恩。」輕應一聲,慕容旭便將竹笛湊近了唇邊。
瞬間,一陣和緩婉轉的笛聲便響了起來,卻是南冥是喜愛最為流行的《平沙落雁》曲,旋律起而又伏,綿延不斷,優美動聽,雋永清新中透著一股攝魂奪魄的極致靜美。
這一瞬間,眾人便全都被天籟之音只給吸引了全部心神,全都聽愣了,以至於笛聲停止之後眾人都還處於陶醉狀態,完全忘了正在行酒令。
「若淵吶,你可是輸了啊。」
馮老常常在聽慕容旭吹笛子,因此只有他是從始至終最為從容的,慕容旭的笛聲停下之時便十分淡定的將桂花枝放入呆滯的林博文手中。
「額…」
看著突然落進自己手中的桂花枝,林博文依舊有些沒有回神,而眾人則是在回神之時全都是一臉的人忍俊不禁。
沈碧沁更是一臉的慶幸,她如今就坐在馮老的旁邊,還好馮老給的是林博文,要知道剛才她也是沒有回過神的,若是給她,她就慘了。
心中不禁暗嘆,原來馮老也是如此腹黑的啊!
待林博文回過神來,看著不知何時落入自己手中的桂花枝也是一臉的哭笑不得,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