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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龍會的看守著每個出口,只要是非己方成員出來,都會受到攻擊。
算是保護所有人的退路,但也算是監軍。
外人都走了,石川堅對出身石川流的手下頷首,石川流的弟子心領神會,收起刀,掏出對講機,呼叫援軍。
比壑山之前占據上風,只是因為行事狠辣狂野,不留情面,又行蹤隱秘,不知巢穴所在。
加上又有一批官員暗中支持,方才有了扳倒石川流的聲勢。
但相較於在東北只能暗中發育,連陰陽師和式神都不敢培養的比壑山,仍然是石川流的實力更強,在魚龍會中的威望更高。
當石川信將魚龍會凝成一股繩,短暫達成一致後,魚龍會的實力是要比比壑山強得多的。
石川信早就準備了一支援軍,當石川堅發出信號,援軍就會順著石川堅的信號定位器,找到位置,進行援救。
之所以,援軍沒有立刻出動,一來是因為對全性的情報半信半疑,對全性的目的不甚了了,不確定他們最終的目標是什麼,又擔心情報不准,全力出擊後,會被比壑山的人給偷襲了總部。
二來,總不能什麼都他們干吧,那要全性這些人有什麼用。
但是在確定了情報的準確,又暫時包圍了比壑山,那自然石川流液要投下重注,爭取一舉擊垮比壑山。
唯一的變數,只有執行斬首行動的,宇多田小隊。
「林檎,愛子你們兩個可千萬要平安無事。」
皮膚破裂,血肉滋滋尖叫。
面容全毀,奄奄一息,已經分辨不出男女,本來是在她手中的長刀,卻插在了她自己的小腹上,仿佛一具剛剛從烤架上逃下來的羔羊,緩緩向身後蹭去,想要脫離身後要將她置於死地的惡夢。
身後惡魔的聲音,飽含歉意:
「真是對不起,我這招還不太熟練,把場面搞得太血腥了。」
地上的血屍,沒有眼皮的眼珠,不需轉動,就將兇手的動作盡收眼底。
他竟然還在摸著他的寸頭,向自己抱歉。
我看過他的情報,他是全性的丁安。
可是,可是他為什麼比情報中強出這麼多。
用指紋龜裂,指甲已經翻飛不見的手指,指向丁安,不過她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
「你指我做什麼?哦,你是問我為什麼沒有中毒,又能發現你是吧?」
丁安也用手指著自己,忽然如夢初醒,解釋道:「我練過地遊仙,而要學地遊仙首先就要學會暗查,要能和蝙蝠一樣靠聲音,辨別方向和物體,不然鑽入地下很容易就會迷失方向,最後力用盡,掩死在土裡。」
「要是那樣死了,可得被人給笑話死。」
丁安抱胸晃腦,對這種因基本功不熟而死的做法,十分不屑。
「至於我為什麼不怕你們的毒。」丁安伸出手指,指尖在空中留下一道痕跡,分有五彩。
「你們釋放在遊輪內的毒藥,和唐門的毒有些類似,都是以為根基,確實比草藥毒隱蔽,無色無味,遇即染。」
丁安揉著自己的肚子,回味著剛剛消化毒藥的情景。
「不過,天下萬物,相生又相剋,你們的毒能侵蝕,可也能反過來消磨毒,只要能熟練掌握髒廟五,自然可以消磨毒藥。」
「要不是我的功夫還不到家,沒準都可以消化掉你們的毒,就當成辣口佐料給吃了。」
丁安對於這女的沒有傷到他,還有些失望。
受傷不可怕,可怕得是不知道自己會害怕什麼,什麼東西能傷到自己。
要是受了傷,丁安就能知道自己的弱點,知道了自己的不足,才能去彌補它,讓自己變得更加完美,不再去害怕令他受傷的攻擊。
殺不死他的,只會讓他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