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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溟被飛蓬監視著花了七天時間,檢查了神庭陣所有的位置,每一寸角落都沒有放過,但和胡修吾想的一樣,龍溟並沒有發現任何神庭陣針對炎波的線索。
七天後,一無所獲的龍溟被飛蓬送出神庭陣,正巧是胡修吾的震字營,神庭陣的正東方位而出。
離開神庭陣後,龍溟傳音給魔尊重樓,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縱然沒能得到想要的信息,胡修吾卻看見魔尊重樓的臉色有所好轉。
然後,重樓一言不發,領著龍溟,拽著不服氣的鴟黎,破開空間,回歸魔界。
飛蓬立在神庭陣外目送,一是擔心重樓突然發難,衝進神庭,二來也是為了防備大蛇的眷族,趁著神魔對峙的功夫,偷襲神庭陣地。
「將軍,魔族怕不只是為了質問神族是否為炎波動亂的幕後黑手而來。」
待魔尊破空而去後,胡修吾向飛蓬說道。
魔尊重樓這麼簡單就離開了,可不像是他霸道的性格,除非是他已經達成了某種目的。
飛蓬拄劍低語:「我知道。他們也是為了神庭陣來的,我聽說過那個龍溟,他精通陣法秘術,是魔族中的通才,剛剛檢查的功夫,他怕是已經記下神庭陣的布置方法了。」
他和重樓是多年的對手了,他很了解重樓的想法。
重樓不是個被動的人,他出手果斷,為了達成目的,總是會選用最直接的辦法。哪怕那個辦***造成危害。
他就是那種,只要能打敗敵人,哪怕是掘開河堤,活埋四十萬俘虜也在所不惜的人。
調查神庭陣是真,可卻不僅僅是為了追查那個搗亂炎波的幕後黑手。
更是為了徹底解決炎波隱患,為了這個目的,他需要可以干預九泉運行的神庭陣。
魔界的炎波泉守缺職已久,防禦空虛。
炎波泉守還處於重聚形體的過程中,魔界大魔皆不老不死,哪怕肉身破滅,魔元也會自動逐漸重聚,重獲新生,但這需要相當漫長的時間。
現在的炎波泉,無泉守看管,僅剩一位衛戍,可衛戍沒有權限,無法跟泉守一樣調動炎波之力。這讓炎波泉哪怕遭到他人施法干擾,也只能靠本能防禦,十分被動。
可只要得到神庭陣,在炎波衛戍的輔助下,縱然無法像是神界一樣,干擾其他靈泉,起碼魔界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動,眼睜睜看著炎波泉逐漸枯萎,卻半點法子也沒有。
飛蓬嘆氣,向胡修吾解釋道:「重樓帶了龍溟,是為了記住神庭陣圖,可帶了性子兇惡的鴟黎,怕就是為了我若不交給他神庭陣圖,他就準備魚死網破。」
重樓在向飛蓬表明他的決意。
若是不能拯救炎波泉,他寧可拉著神界陪葬。
重樓加上兩位魔族君主,足以衝破一面守護神庭陣的城牆和營地。
屆時,大蛇的人不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神庭陣地很可能一潰而散。…。。
鑑於此,飛蓬還是同意了重樓的要求,以龍溟背取神庭陣圖的條件,換魔尊重樓的離開。
胡修吾感慨道:「您還真是了解魔尊。」
一句廢話沒說,一個對視就能明白對方的意圖和想法,這種默契到有些曖昧的關係。
實話實說,當年飛蓬被罰確實不冤。
你和敵方老大當兄弟,不罰你罰誰。「······」
飛蓬許久不言,最後才緩緩吐出一句:「可惜他是魔族。」
後半句,飛蓬搖搖頭,並未說出口,反倒話音一轉,說回了正事:「魔界之人暫退,可是第三方你渾水摸魚之人,卻不能不差。」
看見了白蟻的痕跡,卻不細查,早晚有一天它們會蛀塌整座大
殿。
「不如讓我去調查這件事吧,將軍。」胡修吾趁機自薦,並給出理由:「我和眾神都不熟,可以秉公調查,不會因私情而徇私。」
「且我是最近誕生的新神族,和魔族沒有太深的仇恨,就算真是神界之人藉機徇私,我涉入其中的幾率也不大。」
飛蓬確實有些意動,便考校道:「那你準備從何處查起?」
既然自薦,胡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