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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到姑墨王子,來自姑墨的侍衛也明白事情重要,匆匆而去,匆匆而回,帶回了姑墨王子的邀請,
姑墨王子請胡修吾去住所一聚。
陳朵是肯定要帶著去的,胡修吾和陳朵沒有一個人懂得龜茲語,高岳也必然要跟著一起去。
店家將胡修吾三人送出門外,由姑墨侍衛領著他們前往姑墨王子的住所,他還要留下來守著這間店鋪。
在前往姑墨王子住處的路上,胡修吾向高岳詢問了他對姑墨王子的印象。
高岳對這方面不是很了解,他只負責動手,高故才是那個動腦子的人,他只能向胡修吾說一些,往日裡從高故那裡斷斷續續聽到的情報:
「嗯,聽說姑墨王子哈迪力只是個普通人,身體也不大好,但是在姑墨國中風評很好,不禁善音律,還還愛民如子,姑墨國的子民很愛戴這位王子。」
「本來在西域若不是異人的話很難坐穩王位和王儲的位置,但姑墨王子哈迪力是個意外。」
「他雖然本身不是異人,但他所娶的王妃卻是個修行者,似乎還是某個胡教的弟子,所以在王妃的支持下西域其他國家還是承認了他的身份,只是暗地裡也有人嘲笑他不過是個靠女人的軟骨頭。」
高岳的話里沒有多少實質的舉證,只是些風言風語,但其實高故一直很看重姑墨王子哈迪力,曾私下裡評價其臥薪嘗膽,有古越王鯨吞強吳之志。
姑墨王子的住所和他的為人一樣,風格低調簡樸,府中沒有什麼奢華的裝飾,除了院子裡放了不少姑墨特有的裝飾品外,於高家所買的院子沒有什麼區別。
侍從領著胡修吾三人來到了接待賓客的大堂。
另一邊,奉高故的命令來找胡修吾和陳朵的高麓,一路循著高岳留的記號,找到了坊市。
可來到坊市後,高岳留下的記號就消失了,由於姑墨侍衛守在他們的身邊,高岳沒有找到機會繼續在路上留下記號。
看著人來人往的坊市,高麓陷入了迷茫:
「人都去哪了?」
······
侍從帶著他們去見姑墨王子,還未進屋,胡修吾就聞到了一股十分濃郁的藥味。
胡修吾暗道:這姑墨王子做人設這麼認真的嗎,竟然還真的在煎藥。
在這間屋內僅有兩個人,一名男子坐在主位上,還有一個女子正在幫他煎藥。
姑墨王子長相十分俊朗,五官既有白種人的深邃,又有黃種人的柔和線條,他就是混血成功的案例,完美的將兩個人種的優點都繼承了下來。
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臉色很是蒼白,精神也不太好,一副典型的神疲乏力、精神不振的病秧子模樣。
而一旁照顧他的西域美女,這女子氣質溫和,身段優雅,簡直就像是敦煌壁畫中的天女從畫中走了出來。
胡修吾聞著空氣中瀰漫的藥味,並沒有分辨出是什麼草藥,他對藥理並沒有什麼研究,不過他精修《黃庭經》,對人體了解很深。
姑墨王子並不是裝的,他是真的身體不好,但不是因為染病的緣故。
他受傷了,
而且還不是輕傷,他的傷勢很重,以至於他的周身的炁,在胡修吾的眼中猶如夏日晨霧,外強中乾,中午的日頭一曬,就要煙消雲散了。
胡修吾瞭然,姑墨王子這個樣子,明顯是已經刺殺過精絕女王了,
雖然聽雪梨楊嫂子講過,姑墨王子墓中記載了姑墨王子從精絕國逃了出來,但很顯然壁畫中記載的並不詳細,他並沒有全身而退,還是受了不輕的傷。
而且,令胡修吾感到意外的是,姑墨王子看見胡修吾和陳朵時神情很奇怪。
本來他是打算從座位上起身來迎接他們,結果看見了胡修吾後,卻忽然動作一頓,似乎是認出了胡修吾,可隨後便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著剛才的動作。
高岳先向姑墨王子哈迪力行了一個姑墨的禮節,
姑墨不管再怎么小,它也是一個國家,哈迪力也是姑墨下一任國王,應有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胡修吾學著高岳的樣子行禮,而陳朵則學著胡修吾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