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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指滿身酒氣的赫敏命令,「今天有些晚了,等給我父母送藥的時候你可得補償。」
一旁的哈利此時有些尷尬,海格正在角落和斯拉格霍恩談話,而艾倫和佩內洛的交談他就更不好加入,他有些後悔該把金妮也拉過來的。
「那麼,我出去收拾一下,準備回去了~」佩內洛看了一下有些狼藉的海格小屋,連這些被海格他們使用過的餐具她也不打算要了,完全沒有收拾的打算的起了身
「等等我,我也該走了,我送你出去。」艾倫盯著斯拉格霍恩和哈利看了一眼,對他們擺擺手算是道別。
走到屋外,佩內洛俯身將外面平底鍋下已經熄滅的火點燃。
本來打算幫佩內洛收拾的艾倫奇怪地問:「佩內洛,你這是……」
「你媽媽會喜歡我的手藝,我一會去塔樓給她送去一份嘗嘗。」佩內洛自信地說道,她在今晚發現,不管是芙蓉還是黛西或者艾米麗,哈里斯家裡除了摩根勒費伊和畫像中的赫奇帕奇外,在廚藝上她對其他女人擁有者壓倒性優勢。
「今天你這頓的確很驚艷,我敢打賭你把食譜給畫像里的赫爾加的話,你能讓她開開眼了…對了,那就順便多做一些…」艾倫順勢連忙請求道,「今天的香料全靠斯內普提供,他還給我們改良了配方,我給他捎一份過去。」
月色下,艾倫和佩內洛道別,海格小屋的外面燃燒過的柴火冒出了黑煙,很快這些煙霧便隨風飄散,海格小屋裡也只剩下了海格、哈利和斯拉格霍恩,其他人都已經離開了。
哈利坐在椅子上,在一邊看著海格和斯拉格霍恩喝酒聊天,從之前的處境變成觀察者的哈利雙腳懸空在椅子下輕鬆地晃動,吃撐了的牙牙百無聊賴地趴在他的腳底下。
海格和霍拉斯拉格霍恩在哈利的對面角落並排坐著,海格唱起了一首舒緩憂傷的歌,唱的是一個垂死的巫師奧多。斯拉格霍恩喝了一口酒,望著海格笑的很開心,隨著海格的歌曲輕輕晃動身體。
「我把他從一個蜘蛛蛋開始養大,剛出殼的時候。還是個小不點,比只小奶狗大不了多少,你知道大小把?牙牙小奶狗差不多大。」海格有些醉了,他不斷比劃一個大小不一尺寸,悲傷地回憶著阿拉戈克。
「真美好,我以前有一條魚叫弗蘭西斯跟我可親了。」斯拉格霍恩也仿佛被海格感染,收起了笑容說起自己以前飼養寵物的經歷,「一天下午,我下樓一看,他就不見了…『噗』就不見了。」
「很奇怪啊?不是嗎?」海格又大口大口喝了幾口酒。
「你過著過著,突然『噗』就沒了。」霍拉斯也給自己灌了一口:「是啊,不過我想這就是人生吧。」
海格迷濛地瞪大眼睛,傷感地回憶阿拉戈克的模樣,他晃動著酒杯,學著斯拉格霍恩:「噗!」
「噗!」
海格毛茸茸的大腦袋向後倒去,「砰」地一下磕到了木板做成的牆壁上,然後就開始打起了鼾。
哈利本來正因海格和斯拉格霍恩的放縱飲酒而傻笑,當斯拉格霍恩的目光對上他的時候,他們彼此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斯拉格霍恩的雙手都放在了桌子上,面頰在酒精的作用下通紅一片,模樣也顯得更加蒼老弱小:「是一個學生送我弗蘭西斯的……一個春日的午後,我看到我桌上有一口小碗。裡面是淺淺的一汪清水,水面上飄著一朵花瓣。我看著它,它卻沉了下去。就在要碰到碗底的時候,它變形了,變成了一條小魚,真是美妙,賞心悅目……那瓣花是百合(百合的英文為莉莉lily),和你母親一樣美。」
哈利沒有說話,斯拉格霍恩的語氣非常傷感,「我下樓的那天,那碗空了的那天,也就是你母親……」
斯拉格霍恩一時無法繼續說下去,沉默了一下,他的眼睛睜得比往日都要大,平日裡那油滑而有些虛假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他神色嚴肅認真地看著哈利,無奈而悲傷:「我知道你為什麼在這,但我幫不了你。幫你會毀了我自己。」
「你知道我是怎麼倖存下來的嗎,教授?」哈利的目光越過海格粗重的呼嚕中搖曳的燭火,對上了斯拉格霍恩的雙眼,他的手抬起碰了碰自己的額頭,「在我留下這道疤的那天晚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