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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線老三直接見到自己大哥,把和罕拔接頭的經過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那明日下午你就過去,看緬王怎麼安排。
上午去江邊等著,家小應該就是明日回來,只要他們過了江進了城,我的心才能安穩下來。」
潞江城這邊,線貴不擔心出現什麼紕漏,不過就是對在保山逃回來的家小,他還有點擔心,怕行程被明軍保險。
那樣的話,可就危險了。
第二天清晨,太陽剛灑下一縷陽光,大地剛剛恢復生氣,陸家東岸明軍營地外就看見一隊馬車狼狽的向碼頭衝來。
「站住,什麼人,再靠近就放箭了。」
這個時候本就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時間,所以車隊距離還遠的時候,值夜明軍都沒有發覺。
可是,車隊跑近了,那車輪碾壓地面的聲音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住,可不就把人吵醒了嗎?
這段時間裡,只要從河對面過來的百姓和車隊,至於從這裡往對面去的,只能是軍隊為潞江城提供輜重的民工。
可過來這支車隊,馬車外表雖然有些髒亂,可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人家的馬車,這個時候可不該往這裡來。
「我們是潞江城守備線大人的家眷,在路上遭到歹人圍攻,快請官爺兒讓道,幫我們擋住後面的歹徒,線大人必有重謝。」
這支車隊正是昨日從保山城出發的那隻線府車隊,不過出城的七八輛馬車現在大多數已經被丟棄,那可都是線貴這些年搜刮的財物。
車隊一開始走的好好的,可是繞過保山城以後,重新上了大路,結果就遭遇到一支明軍部隊的追殺。
這支明軍戰力極強,而且口口聲聲要抓住叛將線貴家眷問罪,如果不是線府那些親兵家丁拼死抵抗,他們早就被對方全部拿下了。
可即便如此,那些護衛損失也極其慘重。
沒辦法,只能拋棄那些錢財這類的身外物,讓家丁拼死保護三輛搭載有家眷的馬車沖向潞江城,沿途不時安排家丁斷後。
跑了一夜已經人困馬乏,擔驚受怕一夜,那滋味自然很難過。
還好,總算是逃到江邊了。
眼看著只要上船過江,他們就安全了。
趁著身後追兵沒有殺到,前方的明軍還搞不清楚狀況,他們於是編造這樣的謊言,企圖騙過這裡的明軍守衛。
對方的反應也正如他們預料般,聽說是對岸潞江城守備的家眷,被歹人圍攻,明軍當即放鬆警惕,讓他們過去。
馬車上自然有線府的標記,還帶著線貴的帖子之類的信物,很容易就騙過了守衛的明軍。
「不知歹人現在何處,有多少人?我們也好稟報將官,派人追捕歹人。」
那守衛碼頭的輪值總旗還走到馬車旁,向線府家人詢問道。
「這裡往東十幾里,對方有好幾十人,還請大人先行個方便,給我們安排兩條船送我等過河。」
那帶隊家丁走到總旗身邊,一邊回答他的問題,一邊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子不著聲色的放進那總旗手裡。
「好說好說。」
現在只有七銀子入手,那總旗滿臉堆笑,當即喊來一個小旗引領他們去江邊,安排船隻送他們過河。
看了眼這個由八個家丁護衛著三輛馬車,馬車上還真殘留有血跡,幾個家丁中五六個人也都帶傷,被人截殺做不得假。
這邊安排人送線府的去江邊,那總旗則快步向遠處軍營快步奔去。
距離碼頭十餘里的地方出現歹人截殺搶劫,平時算不得大事,可現在情況不同,正是國戰的時候。
而且,這次截殺的還是對面城池守將的家眷,要是這邊不做出些表示,消息傳過去,怕是那位線守備那裡不好交代。
這個營地主將是保山城派出來的一個游擊,領著手下四五百人駐防在此,也是對江對面潞江城的一個監視。
平時看管渡口,有軍需運來還要安排船隻接運過江,其實也很鬆閒的一個差事。
這個時候那游擊將軍還在軍帳里睡大覺,被總旗喚醒,才知道了這個事兒。
「好幾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