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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猛。而在林地的邊緣,數以百計的瓜馬雷武士正在努力突破阻攔,拼死殺來。
「這裡得快些解決!嗯,衛隊上前,用長矛刺勇士的腿!對了,祖卡塔,記得留那勇士一命!」
衛隊首領祖卡塔低頭應是。他悶著聲,說話的腔調卻和犬裔們不同,明顯是南方口音。很快,三十多名酋長衛隊結成密集的小陣,各個手持犬裔中少見的長矛。在祖卡塔的指揮下,槍陣快步向前,逼近奮戰的奇諾。沿途的紅猴戰士順從散開,都給他們讓路。
馬薩特側目觀瞧,卻見明晃晃的矛尖交替重疊,猶如扎手的刺蝟。他心中驚疑,低聲詢問。
「這是...鋒利的南方長矛?」
「哈哈,這些是塔拉斯科銅矛!」
奧佐馬笑了笑,擺了擺手,示意馬薩特繼續往下看。
只見衛隊首領一聲高喝,酋長衛隊就齊齊刺出銅矛,扎向身先士卒的奇諾!鋒利的銅尖上下交錯,從四面八方襲來,根本避無可避。
奇諾立刻側腰一疼,只是有銅甲保護,沒有破甲。他狂吼出聲,奮力揮舞戰棍,又勉強抵擋了兩下。
祖卡塔神情木訥,手中卻靈活的刺出銅矛,扎中奇諾的小腿。勇猛的武士就劇烈一疼,膝蓋再也支持不住,直接跪倒在地上。接著,祖卡塔揮動矛杆,砰的擊打在奇諾的後腦上,勇猛的武士就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放過他,繼續殺!」
衛隊的槍陣放過倒地的奇諾,繼續交替刺殺,把周圍的武士連番刺死!不過一刻鐘,林間深處的廝殺就此止歇,兩百多瓜馬雷武士伏倒一片,周圍還糾纏著一百多具犬裔丁壯的屍體。
「嗷嗚!嗚!」
隨著最後一個敵人在林中倒下,數百犬裔戰士狂呼舞蹈,發出狼群般的嚎叫。接著,他們如食腐的鷲鳥般,趴在武士的屍體上摸索。犬裔們搜刮著一切用得上的物件,也順手給雙方的傷員補刀。荒原各部缺醫少藥,淡薄生死。給重傷的戰士解脫,是一種傳統的習俗,並不會影響士氣。
濃郁的血腥味在林中飄揚,林間的哀嚎迅速湮滅。犬裔們迫不及待的套上敵人的棉甲,拿起武士的戰棍。遠處的山林邊,廝殺聲卻越發劇烈。
奧佐馬聞聲望去,數以百計的部族戰士正依託樹林,和陸續趕來的瓜馬雷武士廝殺。他轉過頭,神情嚴肅。
「馬薩特,奧托米土狗的援軍上來了。我們是現在就退回營地,還是再打一會?」
「別急,再在林中打一會!這裡的地形對我們有利,丟了營寨,總得多殺些敵人,給奇奇卡首領一個交代。再說,這些敵人都是精銳,裝備很好!等戰士們扒完了他們的棉甲,我們就走!」
紅鹿酋長稍稍思索,定下決斷。部落戰士就繼續為了酋長們廝殺搏命,在山林中拋灑熱血。接著,他迫不及待,看向紅猴酋長。
「奧佐馬,你這群酋長衛隊,舉著笨重的長矛,威力竟然如此之大!他們是如何訓練出來的?」
「哈哈,馬薩特,你想打我衛隊的主意?」
奧佐馬擺了擺手,搖頭笑道。
「嗯,這不是我們荒原的戰法,也未必適合荒原上的戰鬥...」
「奧佐馬,我當然知道這不是荒原的戰法!我問你,他們是如何訓練出的?」
馬薩特瞪大眼睛,揮舞著手中的戰棍,虎虎生風。奧佐馬立刻退後兩步,招了招手。
「祖卡塔,快點過來,護在我身邊!」
祖卡塔已經把奇諾綁好。他一手拖著昏迷的勇士,一手抱著扒下來的銅甲,大步來到酋長身邊。
「給你,酋長!這個是奧托米人的貴族俘虜!這個應該是墨西加人的青銅布面甲!」
「好!祖卡塔,我勇猛的木棍!」
在普雷佩查語中,祖卡塔的含義,就是木棍或樹枝。奧佐馬盛讚一句,雙手接過沉重的布面銅甲。接著,他不動聲色的擺擺手。
「派兩個人,把俘虜帶回後方營地。」
「是,酋長。」
「啊!這就是仙人掌部落的厚皮,穿上去可以箭矛不入?」
馬薩特的眼中閃著熱切的光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