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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如此想。他們只會將她想的更加不堪、骯髒。那麼眼下便沒辦法解釋,而是如今的局面該如何解決。
雖然這聽起來是一件事,比方解釋清楚了,事情自然解決了。但偏偏不是這樣的順序。
看著弟弟的模樣,沈媚有些心疼,只是她告訴自己必須冷靜,這艘船上她除了依靠自己,沒人可以依靠。
她開始一件一件穿好衣服,然後整理好紛亂的秀髮,看了眼還在瑟瑟發抖的沈克,嘆了口氣,終是慢慢站起身來,走出了船艙。
在走出船艙的那一刻,她的眼神不再有柔弱,滿是堅毅。
她全然不在意眾人看著她得複雜眼神,冷聲道:「調頭,回雲邊。」
從看到對質的兩幫人始,包括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穆子民,她就知道,沒人會反對她的決定。因為回雲邊,司役便不再擔心會死。有沈笠在,沈媚既選擇回去,徐武便不再擔心家醜外揚,影響到將軍聲譽。
是以走了一半行程的旅船,折返。
路過先前穆子民拋書入水的地段,有一頁寫著色膽包天弟弟夜探姐姐春閨橋段的書頁,吸滿了湖水,正開始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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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曰後,從明川快馬加鞭送來一封休書。徐武蕭景當曰返回明川。
穆子民經城牧府審訊,對其罪行供認不諱,罰銀一萬兩,入獄三載。
雲邊城門。
沈笠仿佛一下子老了幾歲,默默看著人群中的沈克,嘴角抽搐。沈夫人早已哭成淚人,雙拳不斷在夫君胸膛捶打。這一回,沈笠沒有發火。
一旬不到的光景,沈媚已經清減許多,她眼眶通紅,叮囑沈克是大人了,此番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一家人總有團圓的時候…說到最後,她已忍不住淚流不止。
沈克早已不復當初俊俏少年郎的模樣,憔悴不堪,整個人沒了一絲精氣神。他身邊站著差役,腳上帶著沉重鐐銬,這一群人都是自雲邊至肅州,流放三千里。
這是明川徐家最後的底線。
明川與肅州相距甚遠,卻都是雲邊以西。一年後,沈克病死肅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