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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之力……
物性相剋之下,古怪稀奇的力量,在所多有。
那麼,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什麼都有可能出錯,但是,發展地盤,收羅文臣武將,練出強兵,聚大勢於己身,這是王道,絕不會錯。。
但行王道,馬踏天下……
一些小小手段,自然不攻自破,算不得太大威脅。
……
被圍著的一座山坡之上。
劉備雙劍撐地,身形搖搖欲墜,一半是心傷,一半是力疲。
在他的旁邊,關雲長面如金紙,靜靜躺在草地上,嘴唇乾渴龜裂,眼神黯淡,比起死去好不了多少。
而在他們的身周,三百親衛,也是面色惶惶,面色灰敗……
離奇的是,卻沒有一人掉頭離開。
山坡下面,大軍轟隆隆過來,為首一將身著銀甲紅袍。
身後跟著一員女將,手持方天畫戟,騎著赤兔馬。
而在那女將身後,又跟著幾個熟人。
「高順,張遼、臧霸、成廉……竟然還有郭奉孝?虎痴許褚,也是重傷垂死……」
劉備看得眼睛發直,嘆息道:「呂奉先也敗了嗎?連手下眾將全都被你收羅,奉孝先生和虎痴也是降了。想必,曹孟德那邊也只逃走了寥寥數騎,陳元真,能否請教,令尊漢瑜先生那裡,你怎生處置?」
「拔一宅地,頤養天年就是,年紀大了,這種生活也沒什麼不好。」
張坤看著這位歷史上大有聲名的「皇叔」,見其人果然風姿不凡,就算是落魄至此,身陷困局,雙眼也哭得紅腫,卻仍然氣度不失,說話溫和可喜,讓人一見就心生好感。
果然,任何一個能混出名堂的厲害人物,總會有著過人之處,他也並不是只會刁買人心,其心志的堅韌強大之處,令人稱道。
「竟然是這樣,我沒猜錯的話,呂奉先也被軟禁起來了,不知可還有領軍作戰的機會?」
劉備又看了呂鈴綺一眼,眼角就有了笑紋。
也不知他到底在笑些什麼。
「這就要看他到底腦子能不能轉得過彎了,溫侯勇武無敵,戰陣之上難逢敵手,真的能夠不計舊嫌,用心任事,異日封公封侯,也非難事。」
張坤也不隱瞞。
他真是這般想的。
呂布的確是難得的騎兵將才。
如果放到邊地,對付異族,沖陣殺敵,當得是一將能擋十萬軍。
這種人才,殺死真的是太可惜了。
最擔心的,其實不是對方是否兩面三刀,心思易變,最擔心的,是這位野性未除,桀驁不馴……
不過,好好敲打幾回。
就算是再賤的皮子,也能打得服貼。
對張坤來說,所有的桀驁都不算什麼,別人不敢收的將領,不敢用的文臣,他都敢收敢用。
只要自己強了,強得別人連後背也看不到,哪裡還在乎一些小小的問題?
真的到了那一天,恐怕,這些人在自己面前,連半個不字,都不敢說吧。
「將軍留下備與二弟一命,想必也是要收為己用,難道就不怕步呂布後塵?」
劉備落寞說道。
他也知道,先降後叛,忘恩負義,其實很不好。
但是,生在這個時代,但凡有著大志之輩,又怎麼會甘願久居人下。
呂奉先不似人君,也看不到太多前途。
所以,就算對方做得再多,對自己的恩惠再大,該反還是得反,該叛還是得叛的。
張坤看著劉玄德,久久不語,心道,我還知道,如果事情沒有變化,就在今日,呂布應該正在向曹操乞降,而你在旁邊卻對曹操說:「公不見丁建陽、董卓之事否?」
然後,就讓曹操堅定了心思,直接殺了呂布。
「不怕,玄德若降,日後你不掌軍,只是理政。內政治民方面,你很有一套。而雲長呢,他如答應,不記恨於張飛之死,可為大將,征討四方。異日封公封侯,就看他的氣數與功勞。」
張坤語氣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