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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教主依然還在,那能聚集起更多的人來,給朝廷官府以不斷的『騷』擾與麻煩。
楊震果然是一陣沉默,隨即又笑了起來:「既然如此,許教主你這次不該『露』這個面。以你的本事,想要不驚動咱們而悄然離開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我乃堂堂一教之主,豈能看著手下兄弟被你殘殺而棄之不顧?」許驚鴻昂然直視著楊震如是說道。這話一出,讓他身邊的那些教眾『精』神再次一振,想到教主是為了救自己才甘心赴險,更是叫他們生出要為許驚鴻,為聖教效死的決心來。
面對這一答案,楊震卻只是一撇嘴,這傢伙還真是敢說哪,搞得他們好像是什麼堂堂正正的幫會一般。誰不知道白蓮教行事向來只求目的不擇手段,他一個教主怎麼可能為了這些手下來冒如此風險呢?
想必,讓許驚鴻做出如此冒險之事的一定另有別情。只是一時間裡,楊震也猜不出他的真實目的,便只是看著對方:「那敢問許教主你這次現身又想怎樣呢?」
「當然是想請楊大人你高抬貴手,放了這些人了。」許驚鴻說著,回頭看了一眼那些都帶了傷的下屬,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教主……」這答案更是叫那些教眾一陣感動,有人甚至還因此流下淚來:「你不必如此待我們,即便你走了,我們也不會怨你的……」
楊震這下是笑得更古怪了:「你覺著我會答應你的要求麼?」
「如果你想保住這些兵卒的『性』命,你得答應我的要求。」許驚鴻卻是一派篤定的模樣,死死盯著楊震的眼睛:「剛才你也見識到我的本事了,倘若我真不顧一切地出手,這兒的大部分人都難逃一死,即便你楊大人本事再高,也不可能攔住我的。
「而我所知,這些人馬可都是桂林城裡的『精』銳,若他們這麼葬身在此,不但你不好回去『交』代,這廣西的局面也會更加的不堪哪。」
這話還真點中了楊震心中的弱點,讓他神『色』一愣。但隨即,又把牙一咬:「即便如此,你也得付出代價。」
「不錯,以這許多人之力,勢必能重創老夫,但老夫也能向你保證,即便如此,我也可以脫身離去!」
這一點楊震也確實不好反駁,即便現在雙方面對面地站著,他也沒有太大把握留下許驚鴻,別說一旦動起手來,局面可比之前要『亂』上無數倍。
沉『吟』了片刻後,楊震才重新抬眼盯著許驚鴻,臉上卻帶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來:「許教主說了這麼多,想必是另有打算了,說說你的目的吧。」
許驚鴻淡然一笑,全是高人的作派,一撣自己的衣襟道:「老夫知道你這次是衝著拿我而來,所以想和你打個賭。」
「哦?卻是什麼賭?」楊震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問道。
「很簡單,賭你與我一對一戰上一場,若是你能在老夫手中撐過五十招不敗,老夫便束手擒,遂了你們朝廷的心愿,也叫你立下一場大功勞。可你要是連老夫的五十招都撐不過,得放了我們離開,不得追殺。如何?」許驚鴻道出了自己的想法,然後直直看向楊震。
雖然他的神情看著是那麼的從容,但其實內心還是有些發緊的,因為這個楊震做事太不照常理了,實在不好應付哪。
這邊楊震還沒開口呢,他的副手沈傑已經大聲反對了起來:「不可!」隨後他才沖楊震一拱手道:「大人,你萬不能信他這番話,這些邪-教妖人最是擅於說謊,即便你能贏了他,他也是會反悔的。」其實最擔心的,還是楊震可能不是許驚鴻的對手,不過這話卻不好說。
楊震只是微微一笑,沖他一點頭:「這一點我自然明白,不過能讓兄弟們少些傷亡總是好的,畢竟這位許教主所言也有些道理嘛。」
「你……」沈傑還待再勸,卻看到楊震跟他打了個眼『色』,這讓他心下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
而趁著這個工夫,楊震已然看向了許驚鴻:「既然你許教主有為手下之心,我楊震豈能落了人後?照你的意思來吧,只希望許教主你能夠信守承諾,莫要讓人失望才好哪。」這是答應了對方的提議。
頓時,所有官兵都『露』出了既感動,又擔心的神『色』來:「大人……」
而許驚鴻卻是心下一喜,他知道,自己的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