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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
林重點點頭,旋即邁步而入。
屋外天寒地凍,呵氣成霧,屋內光亮整潔,溫暖如春。
僕人們已經提前準備好了酒菜,放在一張矮桌上,熱氣騰騰,香味撲鼻。
林重站在玄關處,一時有些躊躇。
因為按照扶桑風俗,去別人家做客時必須脫鞋。
雖然林重沒那個習慣,但客隨主便,就這樣直接進去好像不太合適。
看出林重的為難,服部冰月不由捂嘴輕笑。
「林君,您還是和以前一樣,沒什麼變化呢。」
說話之際,服部冰月在林重面前蹲下,親手替他解開鞋帶,並換上舒適的人字拖。
「謝謝。」
林重憋出兩個字。
「這不是冰月應該做的嗎?林君為何要道謝呢?」
服部冰月站起身體,雙手捧著胸口,作泫然欲涕之狀:「莫非冰月在林君眼中,永遠只是一介外人?」
「如果我把你當外人,就不會來救你了。」
林重隨口答道:「我朋友不多,你可以算一個。」
「我只是林君的朋友嗎?」
服部冰月臉上閃過一抹失落,不過很快又恢復正常。
她拉著林重走進客廳,在矮桌旁坐下,拿起酒瓶,分別倒了兩杯酒。
「林君,我敬您。」
服部冰月跪坐在林重身側,舉杯示意:「為了我們的友誼,乾杯。」
言罷,她率先將杯中清酒一口喝掉。
林重想了想,找不出拒絕對方的理由,於是張開嘴唇,隔空一吸,宛若長鯨吸水,把酒液盡數吸入口中。
一杯才剛喝完,服部冰月又重新幫他倒滿。
「林君,你知道嗎,在被軟禁的日子裡,我一直幻想著你會來救我。」
或許是因為喝得太快,服部冰月俏臉浮現兩團紅暈,就像塗抹了上好的胭脂,顯得分外美艷嫵媚:「結果你真的來了,你說,這是不是命運的安排呢?」
林重認真思索片刻,頷首道:「可能確實是命運的安排。」
「為了我們共同的命運,滿飲此杯!」
服部冰月再次舉起酒杯和林重碰了碰,然後揚起雪白的脖頸,一飲而盡。
作為女兒身的服部冰月如此豪氣,林重還能如何?
當然是把盞奉陪。
兩人你來我往,一大瓶清酒逐漸見底。
服部冰月醺醺欲醉,嬌軀軟得像沒骨頭般,半邊身子壓在林重肩頭,美眸似睜非睜,似閉非閉,仿佛籠罩著一層霧氣。
而林重平時雖然滴酒不沾,卻越喝越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