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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中傳來一股淡淡的寒冷之意。
台階下的花花感慨完,回頭一看,渾身血液近乎凍住了,一股莫名的大恐懼浸入心頭。
坐在凰木座椅上的人,變成了一位身穿冰藍長裙、梳著長髻、眉心有藍金六芒星印記的女子。
那婦人生的十分美麗,其鮮艷嫵媚,風流裊娜,又如雪地淨蓮,讓人望之不敢褻瀆,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意。
只一眼,花花像是見了鬼一樣,感覺發懵,精神體陷入了莫名的空無當中。
等他回過神來後,那位陌生女子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黑髮銀袍,掌握大道之環的天命宮主。
「怎麼回事?!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這讓他靈魂近乎錯亂。
以他聖人境界的元神,剛才的記憶絕對不可能出錯。
但任憑他如何催動法道天眼,長發銀衣的青年依舊不滅,眉目挾混沌光,宛若永恆,帶著飄然仙氣。
「黑皇師伯」
花花想到了大黑狗,用秘器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出來了。
而後瞬間遭遇到了兩個脆響,打得他跳腳,光頭上差點鼓包。
「說什麼胡話,天命宮主就是天命宮主,什麼藍衣少婦,你可知道,你在腹誹一位準帝。」黑皇態度很嚴肅。
以它的閱歷,早就看出來了此地的不尋常,以及主人和葉凡交流間不算深厚的親情。
或許用友情描述更準確。
這種情況下,連它都戰戰兢兢,不敢招惹天命宮主。
更何況花花了。
「但我真看到了啊,黑皇師伯信我。」
「沒救了,練前字秘練的。」
兇殘的大黑狗搖頭,少見地很痛心,花花是它看著長大的,什麼都好,就是沉迷『前』字秘,總有一段時間神神叨叨。
天樞府還有幾個這樣的人,其中症狀最重的就是段德,每次發作的時候都會說起「渡劫天尊」、「荒」、「兄弟」等詞語,十分瘋癲,大哭大笑,之後又什麼都不記得。
黑皇稱這些人為「前批」,甚至為此專門囑咐了花花,千萬不要步入缺德道士的後塵。
沒想到,小光頭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黑皇師伯,我真的沒看錯,剛才那裡真的有一個藍衣少婦。」花花急死了,恨這個時候不是段德師伯在這裡。
如果是盜墓的,絕對能看出點什麼。
「等本皇回去再為你根治苛疾」
黑皇敷衍了一句,然後便不再理會花花了。
它可沒時間管這種雜事,有這功夫,多瞄兩眼天命宮主的大道之環不好嗎?
此環神秘,擁有不可言的偉力,其中的時間之力濃郁到讓它羨慕。
說來尷尬,黑皇雖然是時間道大帝無始的狗,但並不精通光陰法。
這個缺陷,曾經被段德那個缺德冒煙的當場點出來了。
「無始大帝座下黑皇?不懂時間道,算什麼無始大帝座下」
氣的大黑狗幾個晝夜沒睡好覺。
但它怒也沒辦法,有些東西,學不會就是學不會。
這種天賦太苛刻了,想要大成更是難如登天。
而現在,它似乎有了挽回的可能性,那輪道環中,有什麼東西在吸引它。
黑皇有預感,它那稀薄的時間法則天賦,在進入天命宮後躍動了一絲。
這個變故讓它狂喜,但它臉上不作任何表示。
吃獨食這事對它而言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待本皇修成定天之術,什麼葉凡,段德,都得靠邊站,唯本皇獨尊,指點江山,睥睨天下」
黑皇越想越興奮,仙台中,一隻小狗點燃了悟道茶葉製成的檀香,不惜代價提升自己的道悟水平。
於是乎,在各種加持下,它眼中的大道紋絡愈發繁複玄奧,自己仿佛墜入了法則的世界。
三千大道,時間稱尊。
就在黑皇心心念念馬上要觸動自己的光陰感悟時,一陣陰風吹來,至陰至寒,冷到了骨髓裡面,讓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