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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來冒充攘道志士的,哪裡學過這東西,張不開嘴,跟不上調,很快便被別人注意到了。
待到合唱完畢,立時有人質問齊玄素,為何不會「攘道志士之歌」。
自然是吾作出面解釋,這位是新入會的兄弟,對他有救命之恩。
不過攘道派內部也是派系林立,質問之人與吾作並非一路人,立時把矛頭指向了吾作,轉而開始質問吾作,既然是新入會之人,如何能參與大會?若是泄露了機密,那算是誰的?至於什麼救命之恩,那是你欠的恩情,可不是我欠的。
造反本就是腦袋系在褲腰帶上的差事,都是把生死不當一回事之人,尤其是鳳麟洲還推崇所謂的「物哀」,於是吾作一下子就急眼了,直接按住腰間刀柄。
那邊也不甘示弱,直接拔出刀來,比比劃劃要給吾作來個天誅。
吾作這邊自然不能坐視自己人受欺負,也紛紛準備動手。
另一邊同樣不是孤身一人,跟著圍了上來。
轉眼之間,就變成了兩派人的衝突。
這兩派人平日裡也各有交好的盟友之流,真要打起來,其他人未必能獨善其身,說不定就要演變成一場大亂鬥。
前田正雄不能坐視不理了,先是一聲大喝,阻止兩派人動手,然後帶著心腹親信分開人群,大步而入。
兩派人一起向前田正雄行禮,然後要讓前田正雄主持公道。
前田正雄微微皺眉,心中有些不耐煩。剛剛入會,自然不應該參與大會,可也犯不上大動干戈。關鍵是有客人在,鳳麟洲受中原影響極深,同樣有家醜不可外揚的習慣,在聖廷面前大打出手,家醜外揚還是其次,在聖廷看來,攘道派不就是一幫烏合之眾嗎?他們不免要考慮,這樣一盤散沙,值得投資嗎?如果聖廷撤資,那可是影響大局的大事。
什麼是大局?有礙觀瞻就是大局。
便在此時,齊玄素開口道:「既然我沒有資格參與大會,那我現在離開就是。」說罷,齊玄素便要轉身向外行去。
與吾作敵對的那個武士卻不願就此放過齊玄素,喝道:「站住!如此機密之事,豈是你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你這麼忙著走,怕不是心中有鬼,若要向道門和相府告密,可是好大的榮華富貴!」
齊玄素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你要如何?殺了我嗎?」
吾作大叫道:「兵次郎!你想殺人,先問過我手中的劍!」
兩派人又有了要動手的意思。
前田正雄只得大喝一聲,再次制止了蠢蠢欲動的兩派人,說道:「我們自稱志士,豈有胡亂殺人的道理!」
懷特也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齊玄素,無奈在西洋人的眼中,東方人都是一般模樣,都是黑頭髮、黑眼睛,這個陰陽師除了個頭高一點,他實在分辨不出與其他東方人有什麼區別。
不過都無礙大局了。
這樣的動作,註定瞞不過道門的眼睛,只是或早或晚的問題,只要沒有被道門抓住現行,那????????????????就不算什麼。
用中原人的話來說,我做初一,你做十五,來而不往非禮也。
這些年來新大陸風起雲湧,所謂的獨立浪潮一浪接著一浪,肯定是背後有人推波助瀾,又會是誰呢?
誰有這麼大的膽子?誰有這麼大的能量?
還有西婆娑洲和東婆娑洲的各種齬,也不是一日兩日。
兩個龐然大物,雖然出於忌憚,不敢直接開戰,但難免有些暗地裡的較量。
另一邊,齊玄素則在觀察前田正雄的神態變化。
都說亂世出英雄,這些鄉野草莽只是缺少一個施展能力的平台,難免短視,可兇狠狡詐、洞徹人心之能,甚至還要勝過一些身在高位的大人物,實在不可小覷。
前田正雄身為十三位攘道派首領之一,能夠壓服各路浪士,又能跟聖廷搭上線,自有一番手腕,他忽然直視齊玄素的雙眼,緩緩說道:「這位朋友,你要離去,我們自然不會阻攔,只是還望你不要泄露今日所見所聞。」
說罷,他死死盯著齊玄素。
齊玄素立時想起姚裴的絕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