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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玄素伸出一根手指:「記住,一定要實事求是,程序可以快,卻不能省,該有的程序一定要有,順便給李天貞請個辯護的訟師,不要讓別人說出什麼。」
徐教容道:「我會召開專門議事反覆論證,保證符合道府律法。」
徐教容沒有直說道門律法,而是強調了道府律法,畢竟道門地域如此廣闊,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風土人情,自然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律法,並不完全相同。
當然,地方道府的律法不能與道門的律法衝突,道門的律法屬於上位律法,優先度高於道府律法,這又是一個很複雜的話題了。
徐教容也不會親自去翻書論證,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辦,偌大個婆羅洲道府,找出幾個精通律法的人還是不難,由這些人仔細論證之後,給李天貞定罪,然後讓李天貞就地在南洋服刑。
可以說羞辱到了極點。
這也算是有來有回,你李天貞跑到我南洋來搞事,就要做好失敗的準備,並且承受失敗的代價。
如果你不跳出來搞事,難道我還能跑到東海去抓你嗎?
齊玄素還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所以說,出來搞爭鬥,在規則範圍以內,要輸得起。
不能只想著吃肉卻不願意挨打。吃肉搞事的時候講規矩,一切行為都合法,挨打的時候又不講規矩了,又要搞特殊。
你要是仗著世家出身跟寒門子弟這麼玩,欺負寒門子弟沒有背景,那還行得通。
畢竟同樣的罪行,寒門子弟通常是死路一條,世家子往往能網開一面。
可現在是兩個陣營的對抗,誰慣著你?
你背景大不假,齊玄素這邊也不是吃素的,怎麼也算是勢均力敵。
如果真要輸不起,那麼乾脆掀桌子,直接掄棋盤把對手砸死。
關鍵是李家願意為了一個李天貞掀桌子嗎?就算掀了桌子,掄起棋盤,誰輸誰贏也很難說。
如果不願意,那麼李天貞就要在南洋服刑了。
齊玄素這一手主打一個噁心,還讓李家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畢竟李天貞沒死,願賭服輸。
只是齊玄素沒想到,吳光璧這麼果決,竟然跑了。
看來人教人不行,李天貞就栽了,還得事教人,吳光璧吃過一次虧後就學乖了。
很快,姚家那邊還沒有消息,李家已經有了動作。
果不出齊玄素所料,清微真人沒有動靜,而是金公祖師出面了。
金公祖師同樣沒有直接聯繫齊玄素,而是讓劉桂聯繫了齊玄素,看來金公祖師也知道劉桂與齊玄素這邊勾勾搭搭,平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故意沒動劉桂,就是為了留退路。
甚至不必等到齊玄素上位,現在就已經派上用場了。
只要齊玄素沒有倒台,金公祖師就不會處理劉桂。
齊玄素這邊的人肯定也有類似的小動作,齊玄素同樣不會過於深究,最起碼現在不會追究,如果齊玄素能夠上位,這些人能夠老老實實也就罷了,要是還敢三心二意,那麼齊玄素就要秋後算總賬了,徹底清算。
齊玄素決定親自跟金公祖師談,就在獅子城。
如今的齊玄素也已經不是當年的齊玄素了,尤其是南大陸之行,沒少跟仙人打交道,順利完成了對仙人的祛魅,在他眼裡,仙人不再是不可侵犯,也不再神秘莫測,該死也得死,平常心就好。
不過蘭大真人還是不太放心,擔心金公祖師玩「匹夫一怒」的把戲,專門讓甲寅靈官和林元妙都跟著齊玄素,再加上玉衡星主也在獅子城,以及齊玄素本人同樣不是庸手,就算金公祖師翻臉,也討不到好。
齊玄素一大幫人,浩浩蕩蕩來到獅子城。
整個獅子城已經是嚴陣以待。
陳劍仇初步接管了獅子城,正如齊玄素所說,陳劍仇跟著齊玄素在婆羅洲這麼多年,又有徐教容的關係,在南洋地界怎麼也算是老面孔了,十分便於開展工作。這次省卻了熟悉的過程,直接上手就行,底下的人也不敢糊弄陳劍仇,因為大家知道陳副府主是真懂這裡面的條條道道,甚至比他們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