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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隨即笑道:「姐,你這麼忙,我不是不敢打擾你嘛,所以就沒驚動你。你要興師問罪啊?」
張月鹿道:「我現在不忙了,你也不來見我?」
「天師他老人家前腳剛走,我不能後腳趕著往銃口上撞啊。」張五月嬉皮笑臉道,「姐,你得體諒我這個弟弟的難處。我可不能跟你比,你不怕家法,我是真怕。」
柯青青看到張月鹿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不過張月鹿的語氣仍舊平靜:「你現在有時間嗎?我心情不好,想跟你說說話。」
「怎麼,跟姐夫吵架了?姐,你是不是聽說有關姐夫的傳言了?什麼塔萬廷的公主半夜裹著毯子見他,最近這些年這種謠言還少嗎?要我說,那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不能當真。」張五月語氣輕鬆,略帶幾分調侃,「還是被天師訓斥的事情,心裡不痛快?沒事,儘管跟我說。」
張月鹿仍舊保持著語氣層面的平靜:「我在天福宮等你。」
然後張月鹿便結束了通話。
柯青青站在張月鹿身旁,看著她。
張月鹿向後靠在椅背上:「我的這個弟弟,真是長大了,也學會用心思了。」
柯青青斟酌言辭,小心翼翼道:「是人都會長大,恐怕只有小殷姑娘才不會長大。」..
張月鹿嘆了口氣:「所以大家喜歡小殷,不是沒有道理的。」
大概一個時辰之後,一個年輕人來到了天福宮,正是張五月。
柯青青已經等候多時,平心而論,如果不知內情,她對這個年輕人的第一印象不錯,是一個樂觀開朗的大男孩,朝氣蓬勃,與齊首席很是不同。有些時候,柯青青覺得齊首席身上的暮氣過於重了,齊首席有暮氣、有戾氣、有銳氣,唯獨沒有朝氣。
張五月見到柯青青,很是自來熟:「柯姐姐好。」
柯青青很想說工作的時候稱職務,可終究沒有那樣的底氣,勉強應了下來:「張公子,首席正在等你,請隨我來。」
說罷,柯青青在前面引路,張五月快走幾步,與柯青青並肩而行:「柯姐姐,你給我透個風,我姐找我到底什麼事?也好讓我心中有底。」
柯青青道:「張公子,首席就是心情不好,想要找人說話。」
張五月想了想,又問道:「柯姐姐,我姐是最近幾天才心情不好?還是一直都心情不好?」
柯青青半真半假道:「不瞞張公子,自從天師他老人家來了之後,首席就再沒有過笑臉。齊首席也是,不知道寬慰首席幾句,甚至沒主動聯繫過首席。」
張五月笑道:「姐夫恐怕是沒時間吧,偌大個南大陸,比南洋還大,事情自然是千頭萬緒。我聽說南大陸最近在修建新港,那可是大買賣。」
柯青青心中一凜,隨即笑道:「的確是大買賣。」
在柯青青的引領下,張五月來到了張月鹿的籤押房。
張月鹿就坐在書案後,正在看卷宗。
張五月進來後,張月鹿頭都沒抬。
柯青青輕聲道:「首席,張公子到了。」
張月鹿這才慢吞吞地抬起頭來,望向張五月:「來了。」
「姐。」張五月十分乖巧。
張月鹿放下手中的卷宗,示意張五
月坐下說話。
張五月已經隱隱察覺到幾分不對勁,慢慢地坐下了。
張月鹿道:「天中,自從我去了玉京之後,我們之間見面的次數少了,我對你的關心也少了。你最近都在忙些什麼?」
張五月心中一凜,還是回答道:「姐,你不是不知道,我打小就資質駑鈍,比不了你,道士這條路是走不通了,只能掛個道士的虛名,從商創業。」
「創業。」張月鹿面無表情,「你做的是什麼生意?」
「也是海貿這方面的。」張五月開始含糊其辭。
張月鹿看了他一眼:「具體些。」
張五月硬著頭皮道:「就是在港口那邊混口飯吃,不算什麼大買賣,比起姐夫差遠了。」
「扯齊天淵幹什麼?他可不做生意。」張月鹿語氣微冷,「至於大買賣,什麼才叫大買賣,南洋聯合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