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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又給自己的茶杯續了,這才說道「自然是他的枕邊人。李天瀾有三任妻子,分別是髮妻、李平之母、現任妻子,前兩任妻子都已經亡
故,現在這個妻子給李天瀾生了個小兒子,李天瀾為了現在的這個妻子,連大兒子都不要了,可見李天瀾對她的重視程度,她多半知道李天瀾的許多機密內幕。」
張拘成起身來到書案前,拿過一份卷宗,又回到茶几這邊,遞給了齊玄素。
齊玄素接過一看,竟然是李天瀾一家的卷宗。
張拘成能成為張家大宗的話事人,自然不是庸碌之輩,該有的手段不會少,他背靠著張家,該有的資源同樣不會少,他能調動的張家資源與張月鹿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所以張拘成就任江南道府的掌府真人之後,江南道府立刻風平浪靜,再也沒出什麼問題。哪怕是李天瀾,也不敢在明面上跟這位張真人做對。這次則是觸碰到李天瀾的底線了,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李天瀾不得不有所動作。
張拘成之所以決心要動李天瀾,看似是除掉一個威脅,其根本原因還是張拘全的事情。張拘成不否認張拘全罪有應得,也不想為他翻案。但凡事要講個公平,我們張家的人不乾淨,已落天網,我們認了。你們李家的人也不乾淨,憑什麼還在那裡耀武揚威啊?關鍵張拘全還是被李天瀾搞掉的,這次不辦李天瀾,張家這個身就翻不過來。
這麼多年的張李之爭,可不是說說而已。所以張拘成才與齊玄素不謀而合。
齊玄素翻看著這份卷宗,內容十分詳細,甚至還有留影人像。
李天瀾的新老婆名叫谷瓔,今年還不到四十歲,美貌非常,媚態天然。
饒是齊玄素這種不好女色之人,也有眼前一亮之感,可見一斑。
這個女人,僅從面相來看,不是風塵女子,不是江湖女俠,更不是道門仙子,老道士們的審美風格也不喜歡以上三種女人。再者說了,位高權重的老道士什么女人沒見過?不只是看皮囊的。
這種女人沒有風塵氣,也沒有那麼多的傲氣,端莊大方,溫柔體貼,可又不僅僅端莊,內里有一種讓男人躁動騷動的媚態,撓心撓肺,與端莊優雅形成反差,吸引力是非常大的。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嬌妻忘不了。」齊玄素感嘆了一句,「難怪李天瀾可以為了女
人不要兒子。」
張拘成接著說道「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金銀忘不了。這些年來,第一次江南大案,第二次江南大案,甚至可能還有第三次江南大案,恐怕李天瀾都脫不了干係。」
齊玄素道「卷宗上面說,這個女人平日裡深居簡出,很少露面,我們要怎麼從她身上突破?總不能拿她的兒子做文章,我們要堂堂正正地把李天瀾拿下,不能搞這種歪門邪道。」
「當然不能從她的親兒子身上做文章。」張拘成已經看過卷宗,所有內容熟記在心,「不過我們可以從她的繼子身上著手。」
齊玄素抬起頭來「李平。」
「對,還是要落在李平這個點上。」張拘成的確是認真做過功課,不僅是收集情報那麼簡單。反倒是齊玄素,他最近的主要精力放在了齊萬歸的事情上,沒怎麼關注此事。
張拘成接著說道「李平的
罪名是***繼母,李平大呼冤枉,說自己沒有***繼母,是這個繼母給他下了套。如果李平所言為真,那麼就是谷瓔誣陷李平。」
齊玄素點了點頭「既然是誣陷,那就要***冤案,並且追究誣告者的責任。如此一來,我們就能以誣告他人的罪名拿下谷瓔。」
張拘成道「只要谷瓔落在我們的手裡,那麼查出其他事情,牽扯到李天瀾,也是合情合理。關鍵是怎麼翻案,這需要風憲堂那邊配合。」
齊玄素沉思了片刻,說道「那就要讓李家人自己踹被窩了。上次張拘全的事情,弄得清微真人很狼狽,李長歌更是被姚裴審查了一個月,這讓李長歌錯過了鳳麟洲戰事的立功機會,導致他始終落後我一步。他們嘴上不說,心裡肯定會有想法。而且李平又是李家子弟,給自家人翻案,也說得過去。」
張拘成道「就怕李家人以大局為重,決定咽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