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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舒錦憤憤的說道:「他根本配不上你。」
齊夫人笑了下,說道:「我帶著人找到了外孫家,借了你家的勢,硬把孩子要了過來。」
可惜的是,她女兒的墳不能遷出來,孩子也不能改姓,那家人……自己女兒的死和那家人脫不了干係,畢竟女兒死了沒百天,那家人就有另娶了,怕是早就商量好的,只是她沒有證據。
哪怕嚴舒錦現在是公主,齊夫人也沒有準備把這些說出來,她知道嚴舒錦的性子,若是知道了,不管有沒有證據都要為她出頭的,可是這樣對嚴舒錦不好,等嚴舒錦的位置再穩一些……等她找到了證據,總歸是要為女兒報仇的。
嚴舒錦不知道齊夫人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去了那麼遠的地方,可是卻沒等到母女想見:「那翠蘭呢?」
翠蘭……
齊夫人閉了閉眼說道:「是我對不起翠蘭,那時候我因為女兒的事情亂了心神,翠蘭的家人來接她,我問了她,確實是她父母,她也願意跟著父母走,我就給了她些銀子,又提前把嫁妝給了她,就把賣身契還給她了。」
嚴舒錦當初聽翠蘭提過父母,好像是家中過不下去就把她賣了,其實她心中有些感激父母的,起碼沒有像她村子其她姑娘那樣,被父母賣到腌臢的地方去,翠蘭平時也送些銀子給家裡人,所以翠蘭的家人來接她,翠蘭是肯定願意跟著家人走的。
齊夫人說道:「我和離後,又去接了外孫,等再回來的時候,才知道……才知道因為我和離又離開,翠蘭的父母以為她沒有靠山了,就把她嫁給了一個老頭做繼室。」
「那老頭沒幾天咽了氣。」齊夫人咬牙說道:「翠蘭也沒有了,那家人說翠蘭是自盡守節的,但是我不信,翠蘭明明知道我會回來,我知道了這些會去救她的,所以就讓人去查,才知道她被殉葬了,是被活活勒死的。」
齊夫人想到那個喜歡笑,刺繡很好的姑娘,心裡揪著疼:「我去報官,也沒有用處,沒有證人也沒有證據,而且……還有不少人覺得她做得很好,就該守節。」
嚴舒錦沉默著,她不知道說什麼好,翠蘭的死……讓她覺得很揪心,也讓她意識到了一點,女人一輩子過的如何,很多的時候都是依靠著父母或者丈夫有沒有良心的。
翠蘭死於父母的貪心,死於自己的軟弱,也死於太無奈和絕望。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多少女人出嫁前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嫁的人是誰。
哪怕齊夫人的女兒,她的丈夫是齊夫人仔細挑選出來的,可結果呢?
嚴舒錦雙手捧著茶杯,並沒有喝只是看著杯中的水,當然也有嫁的好的,一輩子幸福的,可是……
「齊姨,你覺得……」
覺得什麼,嚴舒錦忽然說不出口,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問什麼。
齊夫人靜靜等著嚴舒錦的問題。
嚴舒錦深吸了口氣問道:「齊姨,你覺得女子選擇和離需要的是什麼?」
齊夫人愣了愣,才說道:「我不知道旁人,我……是因為實在太失望也太累了,又有了靠山,手上也有銀子,這才選了和離,只是、只是剛和離的時候,心中也是惶惶不安的,若不是急著去看看外孫的情況,怕是我也不會選擇和離。」
「很多時候,猶豫了也就妥協了。」齊夫人覺得,如果不是那時候實在失望又焦急外孫的情況,正巧遇到了寶姐父親的人,幾番湊巧的情況下,她也下不了決心:「寶姐,一個和離的女人很難生活,哪怕手上有銀子也沒有用。」
嚴舒錦抿了抿唇,連齊姨這樣的人,都覺得和離是這麼的難,那別的女人呢?
齊夫人嘆了口氣說道:「寶姐,不單單是沒有勇氣,而是沒有後路,女人和離以後,有些家人還好願意接納,可是很多卻覺得丟人,根本不願意讓她們回家。」
「而且那些家人願意接納的,也會很快安排她們再嫁。」齊夫人看向嚴舒錦說道:「你覺得她們再嫁能嫁什麼樣子的?」
嚴舒錦回答不上來。
齊夫人溫言道:「寶姐,女人活著都很難。」
嚴舒錦沉默了許久說道:「其實我想了想,還是和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