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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那是真正的有大智慧,有豐富的官場經驗。
更加重要的是,孟紹原本身就是心理學家,可是戴笠在心理學和性格學方面的研究,也是達到了精細入微的地步。
發號施令,一般都使用「手令」,內容從軍事、政治到黨務、經濟,無所不包。一年下來,這些「手令」能裝滿10隻公文箱。
但是數量如此巨大的「手令」之中,卻絕難找到有對特務工作的「手令」,尤其涉及暗殺、離間這些事情,戴笠更是小心謹慎,絕不留半點蛛絲馬跡,以免授人以柄。
就是他在自己的日記中,也對這些內容諱莫如深。戴笠深諳此中利害,在與的會談之中,只要涉及政治上的敏感話題,他就只用腦記,從不筆錄,也不形成文稿,並堅持向做口頭匯報。
回到本部傳達命令時,他只講「奉諭」,然而究竟奉誰之「諭」,卻從不做任何解釋。
這是最討上峰歡心的辦法。
自己要學的地方太多了。
「有一次,我在唐生明家裡請宋子文吃飯。」戴笠忽然說道:「我特別吩咐廚師,頂好的菜,不要一次都拿出來。當唐生明問我為何這樣做時,我對他說,你這個人太老實了,我對校長一直就是這樣,任何事情沒有準備好第二套辦法,第一套絕對不先拿出來……否則你什麼都拿了出來,他便不會再用你了。」
孟紹原深深吸了一口氣。
戴笠能夠在他的面前說出這樣的話,那麼就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他親信中的親信了。
「我明白了,戴先生。」孟紹原接口說道:「警察局長能夠安排我的人當然更好,可不急著一時,最好的菜,還是晚一些再拿出來。」
「能夠領悟我的意思就好。」戴笠淡淡一笑:「國家危難時期,像你這樣的年輕人,都是黨國的未來,好好的去做,將來總會成為棟樑的。掌握的證據要紮實一些,去看看喬三寶有沒有家人,控制了他的家人,也許他就不會胡亂翻供了。」
「是的,戴先生,那我就先去做事了。」
……
審訊室里,喬三寶被打的滿身是血。
他算是倒霉倒到姥姥家了。
本來,靠著警察局的勢力,他在重慶街頭耀武揚威,誰敢管他?
可先是被一個女人打了一槍,打傷胳膊。
接著剛從醫院裡出來,就被給綁架了。
那一通通的刑具啊,喬三寶聽都沒有聽過。
什麼竹籤子、鐵釘子、辣椒水……
把喬三寶折磨了個死去活來的。
問題是,你們到底要做什麼倒是說啊,別儘是打啊!
「孟長官。」
一看到孟紹原進來,許諸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這個就是喬三寶?」
孟紹原看了一眼遍體鱗傷的這個傢伙。
「是的,喬三寶。」
孟紹原讓人搬來一張椅子,在喬三寶面前坐了下來:「我的女人你都敢動?你們這些人窮凶極惡,重慶被你們給禍害慘了。」
我的女人你都敢動?
喬三寶恍然大悟,終於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打死自己也不敢調戲那兩個女人了啊?
「長官,我……我錯了。」喬三寶聲音虛弱:「我有眼無珠,我混蛋,我該死,饒我一命,饒我一命。」
他說的是重慶方言,非得老臘肉在一邊翻譯才能聽懂說的是什麼。
「我也不和你廢話,想活的話,按照我說的去做。」孟紹原冷冷地說道:「說吧,你和日本人是怎麼勾結的?」
日本人?
喬三寶一怔,自己哪裡認得什麼日本人啊?
可在死亡恐懼威脅面前,喬三寶也顧不得什麼了:「日本人找到了我……給了我五……不,十根金條要我為他們辦事……」
「你向日本人提供了什麼情報?」
「長官,我真的不知道啊。」喬三寶都快哭了。
孟紹原很「好心」的提醒了他一下:「重慶的治安力量,有多少警察,配備多少武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