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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蓮這個人沒什麼心眼,是個有什麼就說什麼人,只要有個人問下去,肯定的露破綻。
就是她說破了天了,也不會有人相信,自己竟然在孝期穿紅衣。
「我知道她對溫言許好,這般也許不一定能讓她死心,看但凡有心總會有傷的時候,溫言許那邊對她不會信任,只有這樣,我走的才放心。」說話直白,他就是為了喜弟。
招弟在一邊看了看喜弟,自私也好,還是冷漠也罷,若真能犧牲蓮蓮換喜弟安穩,她也定會配合。
「罷了,準備準備明一早就要上路,一會兒去前頭看看,需要的藥都帶上了。」喜弟說完,便將腿收了回去,準備再歇息歇息。
這個時候溫言煜突然笑了笑,重新捧起自己的碗,「我還沒有吃飽。」
喜弟撐著頭當沒有聽見,可是心裡卻清楚,溫言煜身子不舒服要吃點好消化的,擀麵這東西最為合適。
更重要的是,還記得嫁人的時候,招弟為自己做了長留面。
大約也是現在的心情,總是有些不舍。
而她心裡所想的,溫言煜也都明白。
今日夜裡總算能睡個安穩覺了,把燈熄滅後,黑暗中喜弟還是能感覺到,溫言煜在盯著她。
不自然的動了動胳膊,卻突然感覺旁邊被壓了一下,喜弟想問一聲,唇卻碰到溫言煜的臉頰。
溫溫暖暖的感覺,讓喜弟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大約,她是想沉淪的。
可良久溫言煜那邊沒有動靜,慢慢的睜眼,趁著月光看見他的眼睛,一如從前明亮。
可卻比從前,多了一種她看不出的深意。
卻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究,探究裡面的奧秘。
溫言煜突然低低的笑了一聲,「看你這個樣子,身子都不行了,也不知道克制!」
被他說的喜弟的臉都紅了一下,明明是他湊過來的,現在倒成了是自己主動一樣。
看喜弟不高興了,溫言煜猛的吻了上去,占有的,帶著男人的侵略的氣勢。
直到兩人氣喘吁吁,溫言煜才將人放開了,「里正是個聰明人,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反應過來自己被算計了。」
「可那又如何,人已經被他毀了,除了將錯就錯他沒有別的法子。」鞠起喜弟的一縷頭髮,在指尖輕輕纏繞,「我便將你與里正綁在了一起,憑他我想定能護你到我回來。」
提起這事,心口纏繞的便是傷感的情緒。
喜弟靠在溫言煜的心口,聽著堅強而有力的心跳聲,竟然沉沉的睡去。
等醒來的時候,溫言煜已經起床,換上黑色的武衣,真箇人利索了許多。
果真書生打扮並不適合他,手裡面的劍來回的擺動,這樣的他,倒才有了少年模樣。
「看你這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喜弟在床上笑著,卻故意打趣他。
溫言煜磚頭拿起喜弟旁邊的簪子,照著喜弟的腳打了一下,「等爺回來,爺帶你去見世面。」
喜弟不屑的撇了撇嘴,像是並不在意。
這樣樣子倒是激怒了溫言煜,直接衝過去將人抱住了,自然繞開了喜弟受傷的地方,越來越用力,「等以後,不僅要帶你見世面,也讓你過過說一不二的癮,再,再生倆娃娃。」手突然放在喜弟的肚子上,「一個像你,一個像我。」
未來,是多麼美的畫面。
更慶幸的是,他們的未來,有彼此。
「姐夫,里正大人到了。」有溫言煜在,招弟肯定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想進喜弟的屋子就進去,有事只隔外頭喊一聲。
溫言煜的眼神微微的一變,「我要走了。」攬過喜弟的頭,輕輕的印上了自己的唇。
收手的時候,乾脆利索似乎不帶一絲留戀,可喜弟分明的感覺到,一滴清清涼涼的東西掉在自己的手背上。
「溫言煜!」喜弟猛的坐起來,焦急的喊了一聲。
溫言煜回頭帶著閃閃淚光,衝著喜弟一笑,「等我回來,你該喚我夫君。」
再來,無論喜弟怎麼喊,溫言煜也都沒有回頭。
出了裡屋的門,再出堂屋的門,走到喜弟看不見的地方。
外頭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