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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這一群業餘球隊的同齡人比起來,他還是遠遠不如。
在跟隨阿爾梅勒訓練的這一年裡,儘管他竭盡所能地提升自己,努力融入阿爾梅勒的訓練,但糟糕的基本功卻還是在日常訓練中暴露無遺,尤其是在這項看似簡單,卻要求很高的搶圈遊戲裡,傳接球失誤頻頻的他只能一次次地進入圈中搶球。
類似於今天的這一幕,幾乎每天都在反覆上演。
如果之前楊陽還不夠清醒的話,那過去這一年來的親身體驗,已經讓他徹底地體會到自己跟荷蘭同齡球員之間的懸殊差距。
他不甘心,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已經錯過了最好的夯實基本功的年齡了。
眼看著一年之期將至,楊陽在隊內的處境卻每況愈下,哪怕他已經傾盡全力,卻始終無法提升,這讓他感到十分惱火和自責,只能不停地錘擊著草地來發泄自己內心的鬱悶。
…………
…………
「楊。」
在球員們都離開後,約翰·雷普來到了楊陽的面前,看著這位汗流浹背,氣喘吁吁的少年,心中很是一陣無奈。
訓練場上發生的一切,他自然是知道。
如果說,一年前,約翰·雷普對這個關係戶多少有些厭惡的話,那麼通過這一年來的表現,楊陽用自己的勤奮和決心,讓這位荷蘭名宿徹底改觀,但這一點都不妨礙約翰·雷普對楊陽將來的判斷。
對於楊陽的遭遇,這位剛滿五十一歲的荷蘭中年心懷不忍和惋惜,但最終卻還是硬下了心腸,沒有提前喊停訓練,而是繼續冷眼旁觀。
要是早幾年,以楊陽的這份執著堅持,他相信一定有機會的,可現在……他只能婉言勸退。
他相信,這是在為楊陽的將來負責。
「雷普先生。」楊陽從地上爬了起來,尊敬地喊道。
在過去一年裡,他從這位荷蘭名宿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從來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你知道,還有一個來月,這一期的訓練就要結束了,我們到時候會舉行一次內部考核。」約翰·雷普淡淡地說道。
楊陽點頭,這是阿爾梅勒從荷蘭豪門阿賈克斯那邊借鑑來的青訓模式。
每年的考核會淘汰掉一部分不合格的學員,再補充進一部分新鮮血液,刺激內部競爭,而表現優異的學員則是會得到俱樂部的舉薦,在七月份前往阿姆斯特丹參加阿賈克斯的天才日選拔,有機會被選進阿賈克斯青訓營。
作為荷蘭豪門的衛星俱樂部,阿爾梅勒每年都有三個推薦名額,只有最優秀的學員才有資格拿到這封推薦信。
如果說,一年前,初來乍到的楊陽還信心滿滿地憧憬著阿賈克斯,那麼現在,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留在阿爾梅勒。
但這已經越來越難了。
「你知道的,楊。」約翰·雷普不忍地看著楊陽,雙眼中滿是無奈,「我們是阿爾梅勒創市近三十年來第一支有希望進入職業聯賽的球隊,市政府和社會各界都非常關心我們球隊的發展,今年的考核現場肯定會吸引非常多的客人和球迷,所以……」
有些話,約翰·雷普不忍當面說出來,但意思卻點明白了。
雖說才來到荷蘭一年,但約翰·雷普相信,楊陽的荷蘭語水平已經足夠讓他了解自己話里話外的意思了。
「你的文化課成績很好,學校老師對你的評價也是非常高,我們都認為,你更應該專心往這個方向去努力,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說服主席先生,哪怕你離開球隊,依舊可以繼續留在跟我們合作的中學裡就讀,將來一定有機會進入阿姆斯特丹大學。」
阿姆斯特丹大學,荷蘭最好的高校,也是歐洲最富盛名的大學之一。
在約翰·雷普看來,楊陽成為職業球員的可能性,比考上阿姆斯特丹大學更加渺茫,儘管後者的競爭也是非常慘烈。
楊陽明白約翰·雷普的意思,這樣的勸退在過去一段時間裡已經反覆進行過多次,主教練的說辭也是越來越直白,而他知道,今天約翰·雷普給他的承諾已經算是極好了。
他現在所就讀的中學是阿爾梅勒當地的私立名校,如果不是阿爾梅勒青訓球員的話,他根本不可能入讀,而球隊之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