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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渾身不自在,可告辭的話,又豈是那麼容易開得了口的,無奈,靈機一動,自然就把目標轉到瘟頭瘟腦的李廣利等人頭上了,「張書記,這幾位同志是怎麼回事兒,傷得不輕啊,剛才我就在門外聽見張書記訓話了,開門一看,好傢夥,這陣勢,趕上韓信點兵了,沒想到紀委的同志們竟有輕傷不下火線的勇氣,實在令人佩服!」
張立君何嘗不知道劉目中轉移話題的心思,不過,他也確實惱了李廣利這些人,立時就接住了話茬兒:「劉書記就別打趣我了,什麼韓信點兵,我看是韓信趕豬還差不多!」
話至此處,張立君伸了指頭指著李廣利等人,口氣陡然轉厲:「眼前這一個個,活生生就是一頭頭豬,甚至連豬都不如,就是讓豬負責看個籠,也不會看出差池,這幫玩意兒,唉,算了,我懶得說了。」
「張書記,這就說得過了吧,廣利同志,我還是有些了解的,可是你們紀委的一員虎將啊,怎麼就弄成這樣了?」
劉目中自然不願此時中斷話題,再者,他也確實想知道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畢竟這突如其來的情勢過詭異。
「虎將?就他?」張立君指著李廣利,冷笑道「確實是虎將,唬了吧唧的唬!」
張立君真是恨了李廣利等人,他沒法不恨,原以為手拿把攥的事兒,偏生給整出了破了天的漏,還連累他張某人又受傷又受罪,這會兒,張立君思及恨處,真是活撕了李廣利的心思都有了。
李廣利眉頭輕皺,張了張嘴卻是終究沒開得口來。
說起來,這會兒,他李某人心中也是一肚眼淚,卻是沒個說處,甚至自個兒怎麼到得醫院都不清楚,正掛著點滴,生生被這位張書記給踹醒的。
其實,不用張立君如此作勢,李廣利等人也知道糟了,所以立時翻身下床站成一排,聽著張立君用最惡毒的語言罵了半天,是一句話也沒回過。
可這會兒,張立君的口氣越來越差,李廣利心思機敏,知道靠老實認錯,恐怕挺不過這關,便想出言辯解幾句,可話真到了嘴邊,又想起這位張書記的威勢,立時又不敢言語了。
「怎麼,李廣利,你還不服!」
李廣利的情狀沒逃過張立君的眼睛,「不服,你說,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說出個什麼!」
張立君的語氣忽然舒緩下來,說實話,他也沒法兒不舒緩,這幫傢伙真箇被他訓成了孫。
訓完後,張立君才想起來,自己沒弄清當時的情況呢,可再喝罵問詢時,這幫傢伙還是一如方才的低頭躬身,閉口不言,差點兒沒把他張書記的鼻氣歪!
這會兒,好容易瞅見李廣利有了開口的意思,張立君自然不願再惡聲惡氣,把這傢伙又嚇得縮了回去。
不待李廣利開口,劉目中卻搶先出言告辭,說不耽誤張書記問案情。說起來,劉目中也是想知道當時的情況,不過,他可不願直接摻和到紀委的問案中,所以,想抽身而退。
劉目中剛要起身,卻被丁龍一把按住,「大冷天的,都這個點兒了,你老劉能去哪兒,就坐著聽著吧,就當看熱鬧,沒事兒,哪用得著迴避,你看我不就大搖大擺地坐著麼?」
劉目中詞窮,無奈點點頭,笑著坐了下來。
「說吧,小李,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讓你們明辦案,謹慎執法,怎麼薛向同志就被你們整成那樣?」
外人在側,張立君自然知道如何措辭,「還有,是哪伙兒匪徒衝擊了紀委機關,大約多少人,看沒看清樣貌,都給我說仔細!」
張立君一番話罷,李廣利等人齊齊傻了眼,啥玩意兒,薛向同志被你們整成那樣?那樣是哪樣?張書記莫不是說胡話吧,分明是我們被姓薛的整了個夠嗆啊!
「說!都愣什麼神兒呢!」
瞅見幾人痴傻模樣,張立君心頭就不住撲火。
「張書記,我要求發言!」
李廣利沒接口,王彪竟搶過了話頭。
「行,你發言吧,趕緊說吧!」
此刻,張立君哪裡還顧得上照顧李廣利顏面,反正只要有人肯說就成,反而王彪這種粗鄙夯貨沒有多少心思,說出來的,更值得相信!
王彪絲毫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