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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來。
他看向門框上,發現一隻棕色的野貓也蹲在那裡,警惕地看著他。
一人一貓對視了很久,一陣風吹過,吹動了門框上的蜘蛛網。
地藏抱著劍,對著野貓出聲說道。
「在下地藏,今夜無家可歸,不知可否在此借住一晚?」
野貓豎立著的瞳孔帶著警惕,它站起了身來,在門框上來回走了一陣,接著輕盈地跳到了地上,謹慎地慢步走到了地藏的面前。
「喵。」
天知道這一人一貓是不是真的在交流,只知道地藏蹲了下來,伸出手在貓的下巴上摸了摸,聲音沉悶地說道。
「你也是無家可歸嗎?」
野貓眯起了眼睛,又叫喚了一聲:「喵。」
它猶豫了一下,跳進了地藏的懷裡。
地藏將它接住,抱著它,摸了摸它的背。
「嗯,那今晚就住在此處吧。」
說著,地藏抱著野貓走進了那間破舊的小屋裡。
夜裡,地藏點起了一堆篝火,火光照著他和野貓的影子。地藏一隻手握著稻草,逗弄著野貓。
另一隻手握著一筆,寫著一封信。
「當,當,當。」
山居村中迴蕩著鐘聲,這是清心寺敲起的晚鐘,鐘聲呼喚著還未歸家的人們早些回家。
地藏聽著鐘聲,等待著剛寫完的信晾乾墨跡,坐在火邊,擦拭著自己手中的刀。
他這樣的孤魂野鬼,哪來的家呢。
清晨時分,空氣中尚且帶著晨露的濕氣。
老和尚抱著一框木柴出門晾曬,這幾天的天氣有些潮,害的柴房裡的木柴都有些濕了,要曬乾了才好用。
將散開的木柴鋪在門前,老和尚垂了垂自己的背,他的手腳越來越不靈便了,人總歸是會老的,沒有誰逃得過生老病死。
就在準備回去的時候,他看到了門邊似乎放著什麼東西,走近一看,才發現那似乎是一封信。
這個村子裡有什麼話大家都是當面說的,有誰會寫信呢?
老和尚將信撿了起來,信封上工整地寫著六個字。
「清心寺主持收。」
給老和尚我的?
老和尚詫異地拿著信,他想不出來有什麼人會給他寫信。沒有個結果,他搖了搖頭將信收進了自己的懷裡,走回了寺廟。
寺外,街道的轉角處,戴著斗笠的地藏叼著嘴中的稻草靠在牆邊,他的懷裡棕色的野貓的打了一個哈欠。
地藏目視著老和尚回去,壓下了斗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