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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告訴司笙,蕭逆一句「不用管」就將電話掐了。
操心一早上的沈江遠,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嘖了一聲,感覺自己白操心了。
但——
一刻鐘後,翻看著網友評論的沈江遠,又滿腔怒火地站起身,來來回回地在客廳里走動著。
他完全有理由相信——
江氏遊戲投資一個小團隊,目的就是衝著他的。
歸根到底,蕭逆無辜。
媽的。
點了個早餐外賣,沈江遠去門口拿一趟的功夫,手機又有電話來了。
沈立打來的,一個電話沒接,掛斷後又重新打一個進來,永遠都是這樣的無縫銜接,一直要等到沈江遠接通為止。
猶豫了下,沈江遠將手機拿過來,喊了一聲「爸。」
「你什麼時候回來?」
沈立的語氣很沖。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沈立跟沈江遠溝通時就很難再和顏悅色的說話,每次都是居高臨下的口吻。
仿佛跟他說話的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他的敵人。
沈江遠擰擰眉,抬手一摁眉心,道「什麼事?」
他在封城買了一套房,全款,以前跟沈立住在一起。自這次從西北回來後,沈江遠又跟沈立大吵了一架,之後就搬走了,租了一套房住。
中間沈立打過幾次電話讓他回去,但都以大吵一架而告終,永遠都是不歡而散。
「沒事就不能讓你回家一趟了?!」沈立怒上心頭,直接斥道,「我養你這麼大,不知養出個什麼東西,書不好好讀,整天不務正業,現在翅膀硬了到處跑——」
翻舊賬。
又是老一套的說辭。
沈江遠吸了口氣,又緩緩地吐出來,將心中的煩躁和不快壓制下去。
「……瞧不起我是吧,你們都瞧不起我。有能耐你就去找你媽,再也不要來見我——」
「夠了!」
沈江遠忍無可忍,怒聲打斷沈立的話。
「沒有誰瞧不起你,是你自己瞧不起自己。」沈江遠道,「你最近是不是在搞投資,虧了多少?我把錢給你。」
兩個月前,司笙就提醒過沈江遠,沈立想將火鍋底料的配方賣給段長延,但因司笙的出現沈立反悔了,交易泡湯。
那時候沈江遠就意識到沈立缺錢。
通過沈立的朋友關係,沈江遠打聽到沈立最近在搞投資,借了很多錢,應該是虧了。
每次沈立打電話來,應該是做好心理準備跟他說這件事,可電話一接通,沈立就拉不下這個臉了。有一種人,越失敗的人,自尊心越強,沈立就是這一種。
若非如此,當初沈母也不會離開沈立。
這一次沈立的電話,應該也是同樣的目的。
只是沈立又一次後悔了。
沈江遠不想跟他磨蹭,直接開口將事情挑明了。
不過,造成的是反效果。
「你什麼意思?!我讓你回來一趟,就是為了你的錢是嗎?你天天在網上搞什麼直播,那種下三濫不入流的工作你也有臉做,我都沒臉在朋友面前抬頭……」
沈立勃然大怒,在電話里罵罵咧咧的,罵著罵著說出一通不堪入目的話,每個字都在否定沈江遠的存在,仿佛讓沈江遠出生就是沈立這輩子做過的最錯誤的決定。
再好的脾氣都受不了這些。
沈江遠沒等沈立說完,就將電話給掐了。
大清早的胃口全無,沈江遠一手手機,一手早餐,看了看兩手,煩的不行,直接將早餐扔到垃圾桶里。
手機關機,沈江遠將其往沙發上一扔,然後大步走向臥室去睡回籠覺。
晚上,九點。
今天的工作早點結束,司笙拍了一天的打戲,累得渾身酸痛,連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陸安之提前買好夜宵在等待,但司笙累得連吃夜宵的胃口都沒有,讓她先將夜宵給蕭逆他們送過去,然後自己先去校門口攔車。
平時都是蘇秋兒開車,但這幾日蘇秋兒不在,陸安之還是個未成年,壓根不能開車,司笙早出晚歸拍戲壓根不想開車,所以往返要麼蹭車、要麼打車。
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