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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麼?」
柳隱搖頭,「誰知道呢,也許和岳王妃有關罷,那少年最後也不敢回去,半夜敲開了一家客棧,將就著對付了一夜,大清早還是毛秋晴趕去支付的旅費。」
婦人隱然猜到了,無奈的嘆氣,真是個狐狸精啊……這樣下去,那少年指不准真會被她生吞活剝了,頭疼。
柳隱壓低聲音,「今天宗正寺那邊沒發作,但應該會有人要出面彈劾李汝魚,昨夜他在閒安王府前,大罵閒安王爺。」
婦人蹙眉,「罵什麼了?」
柳隱欲言又止。
「說吧,朕饒你無罪。」
柳隱這才說道:「他說,趙長衣你就是個龜兒子。」
婦人愣住,許久才緩過頭來,扶額而嘆,「越發無法無天了啊。」心中反而是喜悅的,這樣的少年,有血有肉而鮮活。
熬過這一次誘惑,少年心智將越發堅定。
揮揮手,「宗正寺那邊朕會打點。」
柳隱應是,將起居郎留下的文本記錄合上,說了句沒問題,這才輕聲問道:「陛下,這樣下去,微臣擔心啊。」
萬一岳王妃真的和李汝魚發生超乎情理的事情,後果難料,極有可能引發南北動盪。
更怕這位王妃假戲真做,萬一真喜歡上了那少年怎麼辦?
婦人嗤笑了一聲,「不會。」
世間最愛她的人是岳平川,但最了解她的人卻是自己。
這個妹妹啊……她是那條禍國的狐狸精也好,是那位一笑引烽煙而滅一朝的冰美人也罷,在大涼,她就是蘇蘇。
一個永遠不會愛上別人的女人。
她愛的,只有她自己。
婦人毫無理由的相信,蘇蘇不介意和李汝魚滾床單,就如當初毫不猶豫的嫁給岳平川,但她絕對不會愛上李汝魚,因為她那具嬌艷的皮囊下,是一顆腐朽的心。
想了一下,「宣南鎮撫司都指揮使趙瑾。」
既然李汝魚和蘇王妃之間的事情已經鬧得滿城盡知,是時候給北方放一點口風,讓那位蟒服男子做點什麼。
雖然這些消息很可能已經被趙驪和王琨先一步送到了北方,但那不代表自己的態度,只有從南鎮撫司傳到北方的消息,才能讓蟒服男子明白自己的意圖。
他若是配合自己,這一次就可以引趙驪入局,先將這位乾王處理了。
他不配合,自己就削藩。
相信他會做出明智的選擇,畢竟他心裡清楚,自己不可能在對付趙驪的同時,還有能力削藩,所以他大可放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