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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心情最清楚,他的心,從來沒冷靜下來過。可這一刻,他的心,真的平靜了。
是啊,這些個孩子,一個個都能耐著呢。
危機,也就是機遇,不是麼?
高風險帶來的,永遠也是高回報。
權子墨想,這一次……他不如就當個統籌的人算了,具體的事兒,就交給這些孩子去做好了。他們若是能挺過這一次,想來也會有一個質的飛躍。
他很相信這些孩子。
這些孩子,也有被他信任的能力。
他就給出一個大體的方案,具體的細節,他想要考驗一下錢九江。
怎麼說也是葉震裘的接班人,總不能太爛泥扶不上牆吧?
橫豎有他在旁邊盯著,出不了差錯。若是錢九江做的好,他就跟旁邊看著就是了。如果是錢九江哪裡出了問題,他
在旁邊給指出來也就得了。
總歸……這次的敵人,也是這群孩子一個年齡層的人。憑什麼他符泓才的乾兒子,就能布下這麼大的一個棋局,可他們親自教導出來帶在身邊的孩子,就一事無成?
出了事兒,還得他們這些老的來解決?
沒這個道理!
符生恩能辦到的事兒,他身邊的這些孩子也一樣能辦到。而且絲毫不會比符生恩差到哪兒去。不對——不是差到哪兒去,是根本不會比符生恩差!
念及於此,權子墨摸了摸鼻尖兒,
懶洋洋的勾了勾嘴角,「在就給老子滾出來,偷聽了這麼久,也該聽夠了?」
說完,他眼皮一掀,眼尾卷著慵懶,輕飄飄的斜睨了一眼這破的都不能稱之為是房子,只能稱之為是倉庫的窗戶一眼兒。
漆黑的窗外,頓時傳來一聲無奈的聲音,「權董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
「呸——你一個大活人就站在窗戶外邊,哼哧哼哧跟老牛一樣的喘氣兒,老子要是聽不見,那老子就是聾子明白麼?少他媽的廢話,趕緊給老子滾進來!」
罵完,權子墨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喃喃的自言自語著,「媽的,唐棣手底下的人都是這幅德行咯?」
好好的人不做,偏偏要去當鬼,淨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權董,您這心裡我全聽見了。」
看到來人,權子墨眼前微微一亮,眉頭也輕微的挑起,「居然是你?」
那人苦笑一聲,「難為權董還記得我這個小羅羅。」
權子墨冷笑連連,「你劉大管家那可不是小羅羅啊。你可是唐棣身邊最得他信任的心腹大管家!」
此人名叫劉德才,是唐朝集團的一名小小財務。雖然職位低的可怕,但他卻是最得唐棣那陰狠玩意兒信任的傢伙。
試想,唐棣那種對誰都有三分防備心的傢伙,卻唯獨信任這個劉大管家。將他安放在唐朝集團的財務部門,這是一種怎樣的信任?
這劉大管家雖然是唐朝集團財務部的一個小小員工,最普通的不過的那種。但財務部的經理也是要看他劉大管家眼色的。
不為別的,就因為財務部的每一筆出入賬,這位劉大管家都瞭若指掌。可以說,他就是唐棣放在財務部的一顆釘子。只要這釘子一天不被拔掉,唐朝集團這個龐大的造錢機器,那就連一毛錢的開支,都被唐棣捏在手心兒里。
當然了,不給這劉大管家許諾什麼高官厚祿,也是因為人在高位,底下的很多事情,特別容易被蒙蔽了雙眼。
一個堂堂的唐朝集團財務部經理,不可能連一疊列印紙都要過問吧?但底下最基層的員工,卻會一清二楚。
這就是讓劉大管家在這個普通小職員一待就是數十年的真正理由。
唐棣誰也不信不過,哪怕是他自己親自找來的財務部經理,他也同樣信不過。可以說,唐朝集團財務部唯一被唐棣信任的人,就是他眼前的這位劉大管家。
權子墨真是有點沒想到,「唐棣竟然把你派到這鬼地方來了。他也真夠狠心的。」
劉大管家搖搖頭,站在權子墨的面前,脊背深深的躬成一個蝦米,看起來,姿態卑微極了。但他眼中偶爾一閃而過的精光,卻無言的訴說著這位真正掌管著唐朝集團資金的劉大管家,其真正的本性。
「權董這麼說,那可真是冤枉唐總裁了。他把我派到這裡,何嘗又不是在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