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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你要是再敢把我丟下,我就把你的腿打斷。」
他佯裝惡語,本想跟她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卻不想她竟然紅了眼。
豆大的淚珠滾落下來,像是斷了線的珍珠。
顧寒州瞬間亂了方寸,抬手抹去她的淚水,道:「我開玩笑的,我怎麼捨得打斷你的腿?」
可她卻一把推開,不讓他弄,自己胡亂抹著。
「你不信我?」
他手指微微僵硬,懸在半空,微風鑽過縫隙,有點冷,也有點寒心。
許意暖聽到這話,覺得心臟疼的厲害。
如何信他?
她們之間的靡靡之音,自己聽的清清楚楚。
他們做過什麼,難道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我知道我給你惹了很多麻煩,如果你嫌棄我,你大可以跟我說。我不會死纏爛打,我也不是非要你不可。如果,你不喜歡我,為什麼要招惹嗎?」
「你想要跟露西婭避嫌,你找誰不好,為什麼要找我?」
「你都在說些什麼?我什麼時候嫌棄過你?我不找你,我還能找誰,你是我要娶的人。」
「是嗎?可你親口告訴露西婭,你愛的是她,這些年你都無法忘懷。你之所以拒絕她是礙於兩人的身份,你親口說你的身體靈魂都忠誠與她,難怪……難怪一直不碰我。」
「你根本不是在等我長大,你根本就是嫌棄我長不大!」
許意暖心裡委屈極了,胸小怪自己嗎?
先天不行,後天也努力了,就是不長,她能怎麼辦?
顧寒州聽到這話,有些哭笑不得。
這丫頭到底從哪兒聽到這些胡言亂語的。
「我沒說過,你從哪兒聽得。」
「你被安東尼奧叫走了,我給你打過電話,電話接聽……你就是這樣跟露西婭說的,你們……你們還干不要臉的事情。禽獸、流氓、登徒浪子!」
「我和她什麼都沒發生。」
「你說沒發生我就信啊?那通電話怎麼解釋,明明就是你的聲音,難道我還能聽錯了。」
「聲音可能是我的,但絕對不會出自我口。聲音是可以做出來的,露西婭想騙你,自然有她的招數。我並沒有喝酒,而是被下了迷藥。我昏迷不醒,我還能幹什麼?」
「真的?」
許意暖狠狠蹙眉,狐疑的看著他。
「千真萬確,要不要我對天起誓?」
「那倒不至於……說的都是假大空的,每天發毒誓的人那麼多,老天爺都忙不過來的。你沒做什麼,不代表露西婭不做點什麼,誰知道你現在是原裝貨還是二手的啊!」
許意暖越說越委屈,眼淚又滴答滴答的落了下來。
顧寒州聽到這話,滿頭黑線。
原裝貨?
二手的?這丫頭竟然也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