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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晏被押於陣前,他便心如刀絞。
是他沒照顧好妻子。
見長孫燾被問得啞口無言,失魂落魄,陸明瑜拉了拉陸明邕的袖子,低聲道「兄長,我為你做了新衣,一針一線縫出來那種。」
陸明邕頓時喜笑顏開「真的?什麼時候能穿上?」
被冷落的長孫燾,淡漠地睨了向他行禮的虞蹇一眼,充滿殺氣的眼神,讓虞蹇心驚膽戰的同時,一頭霧水。
虞蹇連忙拉住虞家老二虞寅嘀咕「二弟,這小七見到我,怎麼裝作沒有看到?大庭廣眾之下,她也敢這麼白眼狼?」
虞寅連忙拉住他,低聲勸道「大哥,可不是白眼狼麼?沒有生恩也有養恩,你好歹做了她幾年的便宜爹爹,她怎能這麼無情無義?」
「什麼?便宜爹爹?」虞蹇愈發疑惑,忍不住提聲道,「楚氏給我戴綠帽子啦?」
身後跟著的同僚聽到了,忍不住掩唇而笑。
虞蹇愈發覺得自己頭頂長草,可當眾不便發怒,他只好強忍著,恨不得立即回到家中,把胸中這口濁氣吐出來才好。
要說新帝來到蕭貴妃宮門口,便聽到齊國公正氣急敗壞地和蕭貴妃說話「你瞧瞧你那好兒子,你怎麼教的?這還沒登基就敢和我對著幹,要是登基了,翅膀硬/了,他是不是也把蕭家拋至九霄雲外?」
新帝未正式登基,蕭貴妃還沒受封,自然以蕭貴妃稱呼。
任她叱吒後宮,在盛怒的生父面前,也是戰戰兢兢,她小心翼翼地問道「父親,這是怎麼了?」
齊國公見女兒露出害怕的神色,心知恐嚇的目的已達到,他冷靜下來,語重心長地道「女兒,你是不知道,新帝方才給了淇王府好大的封賞。」
「我們蕭家辛辛苦苦扶他登上帝位,他第一個賞的,竟不是蕭家,而是淇王。」
蕭貴妃微微蹙眉「父親,女兒認為這並未不妥,策兒需要淇王的幫助,自然要給淇王一點甜頭,否則淇王怎會心甘情願給策兒做事?」
「再說了,淇王可是長孫家的,這個時候策兒不封自家人做做樣子,宗族裡那些老東西不得吐口水淹他?」
齊國公目光一閃,把對新帝的不滿,說出了對新帝的擔憂「哎呀,我的好女兒,我這哪裡是怪陛下不給母族賞賜,我這完全是為了他好啊!」
「先帝在位時期,淇王便權勢滔天,如今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放眼滿朝文武,誰還能越得過淇王頭上去?要是淇王心懷不軌,到時候陛下他壓根就沒處哭去!」
蕭貴妃一身素服,笑容卻很是絢麗「爹爹呀,您只知鮮花著錦,卻不知烈火油烹。淇王府權勢越盛,想把他從雲端拉下來的人就越多,到時候他就跌得越慘。」
「策兒把他送上權力的巔峰,就是在把他往風口浪尖上推。『捧殺』這個手段,女兒親自教導出來的兒子,怎麼可能不會用?」
齊國公聽聞蕭貴妃的話。臉色好看了許多,但他還是不放心地道「儘管淇王現在沒有想法,但不代表他未來沒有,聽說淇王妃懷了身子,要是生出個兒子,為了孩子,淇王很可能會鋌而走險,把江山打下來給兒子去享。」
蕭貴妃漫不經心地扶了一下鬢邊的檀木梅花簪,蔥尖兒似的手指,輕輕將鬢髮別至耳後,幽幽道「還未瓜熟蒂落之時,一切都是未知數,父親的擔憂為時過早。女兒看淇王妃身子單薄,不像是個能懷得住孩子的。」
齊國公眼睛一亮「殺人誅心,淇王要是沒了後嗣,想必他也不會生出什麼歹念出來,否則辛辛苦苦打下江山也無人傳承。莫非女兒有什麼好主意?」
蕭貴妃的神色,淡漠得可怕,仿佛在談如何把闖進屋裡的蚊子趕盡殺絕一樣「好主意談不上,餿主意卻是不少,讓一個女人落胎的方法……我這腦子裡數不勝數。」
齊國公面色猙獰「女兒想怎麼做?」
蕭貴妃笑意深深「淇王妃而已,本宮還不放在眼裡。等女兒名正言順做了太后,移架清寧宮,有的是法子折騰她。來日方長,父親且看好便是。」
父女倆笑了,那笑聲簡直如出一轍,一樣的瘮人,令人毛骨悚然。
聽到這裡,新帝疲憊地嘆了口氣,推門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