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非寒看著蕭嫣，反問了一句：「你希望我離開了嗎？」

    蕭嫣一怔，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她希不希望慕非寒離開東陵？

    她應該是希望的。

    她希望慕非寒去到一個誰也找不到他的地方。

    希望他在那個地方好好生活，不被任何人打擾。

    可她又知道，如果帝浩知道，他們要找的人就是慕非寒，那無論慕非寒在哪裡，帝浩和神途都會找到他的。

    她稍稍抿嘴，不再說什麼，只是提步離開了。

    慕非寒垂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眉頭皺了皺，隨後緩慢地朝著質子府走去了。

    看管質子府正門的兩個天武衛看到慕非寒從外邊走回來，驚住了。

    「慕世子，你……你這是什麼時候……出去的？」其中一人驚訝地道。

    慕非寒沒有回話，徑自走進了質子府。

    兩個守在門口的天武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是茫然。

    他們十分確定慕非寒回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從正門離開。

    而他們也沒有收到周圍任何天武衛傳來的關於慕非寒離開了質子府的消息。

    兩人對望許久之後，其中一個開口問：「所以，慕世子若是想要離開，其實可以悄無聲息地離開的吧？」

    「應該是吧？」

    「所以，這件事要告訴蕭指揮使嗎？」

    「你覺得，蕭指揮使會不知道嗎？」

    兩人說到這裡，同時沉默了。

    最後，他們選擇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

    -

    蕭嫣最後還是回了天武衛的府衙。

    當天晚上，她自然是沒有入睡。

    第二天一大清早，她就進宮了。

    李承乾正要去上早朝，就見到了蕭嫣，眼中滿是震驚。

    「你大清早來這裡，做什麼？你該不會告訴朕，因為朕不允許你跟慕非寒往來，你徹夜失眠了吧？」李承乾涼涼地問了一句。

    蕭嫣稍稍抿嘴，隨後開口道：「我確實是徹夜失眠了，但並不是因為陛下說的這一點，而是因為昨天無意間看到了一個快馬加鞭送來的摺子。」

    李承乾表情凝重，開口問：「到底是什麼樣的摺子，竟然讓你徹夜不眠。」

    蕭嫣聽了這話，將那摺子遞給了一旁的莫公公。

    莫公公將摺子呈上去給李承乾。

    李承乾看了那摺子，臉色有些難看。

    「這摺子，有證據嗎？」李承乾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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