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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狗還要看主人啊,不把鸞兒放在眼裡,那就是不把天福放在眼中啊。
天福馬上大怒:「叫你一聲殿下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本宮的人問你話你敢不答?」她對阿鳳所說的秘方是有幾分相信的,因為阿鳳在宮中和小宮人老太監們的關係最好——都是不得勢的人,但那些人有時候還真得能知道不少的秘辛。
天福的怒為兩重: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是一重怒,被阿鳳輕視又是一重怒。
阿鳳回頭看向她:「我不明白天福公主的話是什麼意思,可否請天福公主為我解釋一二——她們稱我為殿下有何不妥?」
天福看向阿鳳,滿臉的不屑:「你自己最清楚了,還要我再說一遍?這裡可是有不少朝中勛貴家的千金,我說得她們也聽得,只是你的臉上掛得住嗎?」
話雖然如此說,她卻沒有打算放過阿鳳:「你也配殿下二字,平白污了這兩個字;你問問這裡所有的人哪個不知道——你身上流的是什麼骯髒的血,你是個什麼賊種……」
天福公主是什麼人,怒了自然要百倍的奉還,而且她最擅長的就是捏人痛腳;阿鳳最大的痛腳當然就是她的出身。
她說的很痛快,完全沒有把阿鳳當成一回事兒。雖然同是皇帝的女兒,但她是高高在上的天而阿鳳卻是那卑微的泥土。
轉過身去只向柳蔭街走了兩步的阿鳳,聽到天福出言辱罵自己突然轉過身來,帶起來的風把她的裙帶吹起老高。
阿鳳轉身急行,三步並作兩步,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天福的面前。
天福沒有理會她的迴轉,就算看到阿鳳臉上的怒色她還是沒有當回事兒——阿鳳在宮裡從來什麼都不是,就算是怒了又如何?
她繼續說下去:「你是個什麼賊種,問問這裡的勛貴千金們哪個不知,哪個不曉?你也配被人稱為殿下,也不想想你是個什麼東……」
天福說到勛貴千金們時,天福和無雙身後的千金小姐們都吃吃的笑了起來,雖然笑聲不大,但她們對阿鳳的輕蔑已經溢於言表。
聽到笑聲天福更為得意,把下巴微微揚了揚,還想繼續說下去:不讓阿鳳無地自容她是不會罷手的。
阿鳳看著她的眼睛,臉上的神色忽然平靜了下來,但是她一隻胳膊就在此時揚起、落下,狠狠的甩了天福一記耳光!
一掌就讓天福閉上了嘴巴,使她無法把要說的話再說下去。
阿鳳的動作乾脆利落,手揚起的飛快,落下時更是快到模糊成一片影子,因而耳光打得又脆又響。
就在天福所稱的朝中勛貴們的千金面前,阿鳳一掌重重的打在了天福的臉上,打出了一片寂靜。
天福是皇家的女兒,身上有著天下最尊貴的血脈,因此自小到大不管她有錯沒錯,無人敢動她一根汗毛;就連皇上都不曾打過她,更何況是他人?
但今天,阿鳳這個一直不被天福放在眼中,也一直被天福看不順眼的人,卻當眾打了她。天福第一個反應不是大怒,而是懷疑:她真得打了我?天下間有人敢打我?
她是真得不敢相信這天下還有人敢向她動手,要知道她可是天福公主,皇上寵愛的天福公主。她的母妃是宮中位份最高的女子,她的外祖家是朝中的顯貴——打她?給她看臉子的人天下間有嗎?
她愣住了,可是阿鳳打完並沒有收回手,抬起指向天福:「我這是在代父皇教訓你!」這句話她說得聲色俱厲:「你膽敢辱我皇族血脈,你膽敢污父皇的龍血,你何以為人子?!」
她說到這裡反手一掌又打天福的臉上,這一掌打的天福身子一歪險些摔倒,比起第一掌來更為用力,也就更加的響亮。
阿鳳發現,打人這種事情雖然從來沒有做過,但是只要做了第一次,再做第二次的時候就會熟悉很多:如何用力才能打的更重,卻讓自己的手掌不那麼痛——她很快就找到了訣竅。
第二掌打的鸞兒眼冒金花,都忘了去伺候她的主子,在天福快要摔倒的時候扶住天福的人也就不是她了。
鸞兒只知道呆呆的看著阿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肯定是眼花了,肯定是自己眼花了。
阿鳳挺了挺身子,也把下巴微微的抬起:「我阿鳳雖然沒有得封為公主,但我是先皇后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