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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稍微象些模樣,支著不少做小買賣的棚子――現在是半夜,棚子自然都是空得。
幾分鐘後,忽然廟門開了,出來兩個人,每人背著些東西,鬼鬼祟祟的張望了一番,就朝他們隱蔽的地方過來了。
兩個人溜了菜園邊,大概看四周無人,就直起了身子,若無其事地走過來了,剛到拐角處,早就躲在那裡的兩名隊員,一聲不響地從身後猛撲過去,攔腰抱住了。兩個爛仔大吃一驚,剛要喊,早被手掐住了脖子。拖到墳後,刀尖對準他們的胸膛。
兩個爛仔被嚇的仰倒在墳頭下邊,他們只以為是強人打劫,連連哀求道:「大王饒命!小的身上有幾輛銀子,都孝敬給大王。」
「不許說話!」一個隊員把刀子一晃。
「你們是趙雞腳的手下?」
兩個人對視一眼,似乎已經知道了來者是誰,一個人已經把恐懼之se收了大半,涎著臉道:「我當是誰,原來是華南的――」
北煒手腕一抖,匕首已經沒入他的胸膛,這人頓時眼睛圓睜,滿面不信之se,已然氣絕。
眾人頓時聞到了一股臭氣。另一個已經失禁了。
「你是不是趙雞腳的手下。」
「是,是,小的正是。」
被嚇破了膽的爛仔趕緊回答,不敢再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混混樣了。
「半夜了去幹什麼?」
「去華南放火。」
一搜隨身的物件,果然不假,每個人都背著一個柴捆,裡面塞著泡了油的乾柴,身上還帶著火摺子。
「誰讓你去的?」
「是,是我們老大。」
「趙雞腳?」
「是,是,就是他。」
「去放火的錢是誰給的?」
「聽趙雞腳說是祝三爺給得。」
「給了多少?」
「這個小的們不知道,銀錢都是趙雞腳管。去放一次給一兩。燒了東西再給十兩!」
價碼還真不小。北煒聽著問答。祝三爺你可真夠慷慨的。
「趙雞腳在什麼地方?」
「就,就在前殿裡頭耍錢。」
「裡面有多少人?」
「二十多個吧。」
「都在裡面?」
「有一個昨天出去放火還沒回來!還有幾個在外頭喝酒。」
「幾個沒回來的?」
「三四個,人來人往的,小的知道不全,求老爺開恩!」
「趙雞腳在外面有什麼熟人、朋友的?」
「就一個相好的婊子,有時候會去。」
見話問得差不多了,北煒點點頭,審問的人刀尖往前一送,將他了賬。
當下把屍體的衣服剝光,丟在亂葬崗的一處深坑裡――這裡經常有無主屍丟棄。一眾人直奔鄒和尚廟。北煒留下一個人在廟外放哨,自己帶了七個人,搭人梯爬上了北牆,踏著牆頭攀上一棵大松樹,溜進了廟院第一進的殿宇後身。
前殿規模卑小,也顯得比較破敗――和後面的殿宇看上去完全不相稱。而且前後之間有高大的院牆相隔離。這是因為第一進過去長期是乞丐、游手、爛仔們聚居的地方,為了讓這些人也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免得囉嗦鬧事,重修的時候乾脆放棄了第一進,直接翻修和擴建的後面的三進院落,中間的門一關,自成一體。
前殿,從窗戶里she出了燈光,傳出來賭錢的喧譁聲和喝醉的人胡言亂語,這群人倒還挺會享受夜生活。
山牆下面,堆著許多干透了的柴火和一簍一簍的清油,還有許多從南北貨商行進來的竹火把――這種火把的頭部都經過加工處理,很容易引火,而且燃燒時間長。
北煒帶著人順著山牆,摸到門旁。蹲在黑影里向里一看,前殿裡連泥塑像都沒有了,只有個空蕩蕩的的基座,只有張香案。正為圍著一群人呼么喝六的賭錢,兩廂地上都是稻草,有人橫七豎八的睡著。
沿著牆壁,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棍棒,大約是他們的武器――動刀為凶,爛仔們都非常有法律意識,絕對不會讓人抓住這個把柄,所以行兇時從來只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