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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疫那一頓折騰,這天災還沒折騰清楚呢,又開始人玩人了。
她忽然看到辦公室里還有個在奮力抄寫的歸化民,問周圍:「這是在幹什麼?」因為這是周圍的人,剛才慕敏也不好趕這個人走,而周圍似乎也沒趕這個人走的意思,就這麼不尷不尬地留著了,害得他們兩話都不敢大聲。
「訪問記錄的原件我準備作為證物上交,這是要小譚留個底,我好看看」周圍換了個委婉點的法,感覺似乎能挽回點面子:「我要請多少人喝酒,心裡要有個數。」
慕敏廢了老大的勁把笑意憋了回去,指著已經謄抄好的一張問道:「我能看看麼?」
廢話,原件都給你了,謄抄件還怕你看了?周圍一揮手:「請便。」
慕敏一邊看一邊不經意地:「你這個情況不是個例。昨天我們做了幾個部門的突擊檢查,類似情況的也是有的,但沒你這邊這麼厲害,也就調換一下當前批次的提交順序,最多壓個一兩天什麼的。」慕敏轉頭故意問道:「你這兒最多壓了幾天?」
剛才周圍介紹情況的時候,並沒有把全部細節都出來,主要也還是覺得元老間通信被秘書藏了十七天太丟人了。等會人帶走了審訊的時候自然也會問到,現在慕敏主動問了起來,也就沒必要憋著了。
「十七天!」
「十七天小周,責任全在秘書身上,這事出去,你自己信嘛?」慕敏突然問道。
周圍的腦門子都塊出汗了:你怎麼開口就提這麼尖銳的問題?
「這事要是出在我身上,我打死也不信。」周圍老實答道。
「信不信的,先不。」慕敏突然又把話題滑開到一邊。「你那個秘書你怎麼想的?就交給我們處理了?」
那還能怎麼辦?要你們綁回臨高開公審大會嗎?要不是想要表達一個「嚴肅處理」的態度,我恨不得自己動手給打
周圍在心裡恨極了,也沒出個死字。
「希望這個事情,能公開公正,嚴肅處理。」周圍這是表態了,「怎麼處理我都沒有意見,該有的責任我也不會推卸。」
慕敏心裡暗贊了一聲聰明,「行,我們一定做到。但我這裡要確定件事,周秘書和你之間有私人關係嗎?她是隸屬於哪個部門的?」
周圍明白這私人關係就是在問有無實質性關係,他不得不解釋:「這是我老婆懷孕後,她親自選的一個。編制在辦公廳。私人關係是是有的」
這潑辣大膽的小娘子,當初是頗對他的胃口。沒想到,自己居然就栽在她手裡了!
「你不用吞吞吐吐的,咱們元老院裡的男人們,一個個在這方面都是坦坦蕩蕩的。大言不慚:『是男人就會這樣』。」慕敏語帶譏諷,「我是擔心當年處理楊繼紅案子的事重演」
周圍的臉都快變囧化了,他趕緊辯白:「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為了南洋公司的事情,我可是殫精竭慮,每天都在東奔西跑,兩三個月都沒碰她了」
「行吧!唉,沾上你們這些人的生活秘書,事就不好做。先期羈押審訊我們柔和點,關押地點也儘量把條件弄好一點。她那頭就別擔心了,就按你提的原則去辦。」慕敏興致缺缺,只想趕緊把人情賣出去收攤走人。
慕敏拿起謄錄好的名單,手指在上面點了點,又問周圍道:「知道她惹到誰把事情引爆的麼?」
周圍趕緊回答道:「按她交代的時間段我看了,應該就兩個元老親自來過,一個是任佑梓,一個叫楚河。就是不知道得罪了哪一個。」
周圍心裡祈禱的是千萬別是任佑梓,他接手東南亞公司的時候,可是聽過這位「人油子」在清查的時候的表現的。慕敏突然這麼問,莫非是有什麼門路可以從中緩頰?這是要賣我個人情?
你還「不知道得罪了哪一個」,名單上有一個算一個,你不都得罪了麼?你自己剛才過要請名單上所有人喝酒麼?她盯著周圍剛的這句話在心中批判了起來。莫非,他還不知道這些人已經串聯了起來?
「今天有好幾個元老聯名向老劉提交了個方案,現在他們大概在開會呢。」慕敏特意提點了一句。
「秘書的事好解決。你自己的事可得多想想了。」慕敏把手上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