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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這座城市從1583年葡萄牙人正式獲得許可在此居住到現在已經有差不多半個世紀了,在高額的貿易利潤的支持下,城市建設粗具規模。高大的西方式的城牆圍繞著城市,各要點的炮台很顯眼――英國人和荷蘭人屢次試圖奪取澳門,葡澳當局對城市的設防非常上心。1623年前,澳門的各主要炮台都已經落成。
顯然葡澳當局對中國船並不注意,出入海灣很隨意,也沒有攔阻檢查,「通濟」很方便進入了內灣的港口,整個內灣中停泊著好幾艘葡萄牙船隻,有二艘大船那高聳入雲的桅杆給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根據文德嗣的估計,這船在1500噸以上,在木製船中顯得相當壯觀了。這應該就是葡萄牙商人用來跑三角貿易航線的大船了。至於中國本地的各種中小型木船,在海灣內則數不勝數。多半是從廣東福建販運貨物來的商船。
以天主教徒為藉口混入考察團的白多碌隨著大家上了岸,也不知文總帶的那個外國女人是怎麼和葡萄牙人交涉的,大家都很順利的上了岸。白多碌的英語還不錯,但是此時此地英語和漢語一樣無效。眾人走在這彈丸之地的街道上滿耳滿目鳥語心底升起一絲茫然。
澳門城市的格局和中國傳統城市完全不一樣,倒有些西班牙小城的味道,街道整齊劃一。整個城市不大,以一條十字大街為城區的核心。十字大街的交叉路口一座高大的十字架。沿街的建築多半是伊比利亞式的小樓,底樓是門廊。牆壁刷的雪白。從街道上可以看到沿街的窗戶都關著百葉窗。有人便想起了在窗戶下彈吉他的事情來。門多薩小姐用英文對文總說,這個地方很象委內瑞拉的一些內地小城,文總想這並不奇怪――兩者都是典型的伊比利亞殖民地城市。
至於街上的的行人那更是極有殖民地城市的味道:葡萄牙人、中國人、黑人和期間的混血人自然應有盡有,居然還有許多ri本人,多半穿著葡萄牙人的僕役的號衣在前後奔走――葡萄牙人、西班牙人、荷蘭人在整個東亞和東南亞都雇用ri本人充當僕人、工匠、水手和士兵。另有些膚se黝黑,頭髮蜷曲的人物,看起來類似阿三。賊眉鼠眼,猥瑣的東南亞土人也有不少。街道上熙熙攘攘,頗為熱鬧:騎著馬的貴族,坐著兩人抬的轎子,戴著面紗,披著莎拉紗的貴婦人,後面跟隨著打傘的黑奴。即使在遠離祖國萬里的殖民地里還是保持著原來的派頭。至於各種膚se,衣衫襤褸的水手,自然也是街上一景,他們個個醉醺醺的,在街上東倒西歪。那些大戶人家門口,則坐著穿號衣拿藤條的僕役,看到有喝醉的傢伙企圖亂闖就狠狠的給他一下。
此時的澳門人口也有了很大的增長,葡萄牙人常住人口包括他們的黑奴在內大約有一千多人,另有不列入統計的當地中國人、另外由於貿易或者充當水手短期停留的印度人和馬來人也有不少。
眾人沿著街道漫步東張西望了一番,一直沒發現傳說中有大洋馬女招待的「小酒館」。於是白多碌提議去看看著名的大三吧教堂沒燒毀前是什麼模樣,大家一致同意。憑藉大概的印象摸到原址的時候,才發覺此地正在大興土木――原來這大三吧教堂,即聖保祿教堂還正在建設中,滿地都是石頭和木材,工匠卻都是些ri本人。找了個會ri本話的人去打聽了一下,原來這教堂1612年就開工了,眾人想這效率可實在有些低――造了十七年,教堂還是一爛尾樓的模樣,也不知道這十七年來這群ri本人到底在幹啥。
白多碌利用他的天主教徒的身份,很快就從那些ri本人那裡打聽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這群人大多是切支丹,在這裡工作即是謀生也算是奉獻。ri本人對白多碌這位中國教友頗為熱情,在一起用結結巴巴的拉丁文念了幾句聖經之後,ri本工匠說了當地的許多情況。
原來曾經讓澳門繁榮一時的大三角貿易已經斷絕了一路。據ri本人說:因為1608年的有馬藩的船隻在途徑澳門的時候曾經和葡萄牙人激烈衝突,當時的在澳門任總督的安德烈.佩索阿鎮壓了ri本船隻上暴動的船員,殺死許多人,並且處死了首領,在澳門主教的求情下才饒恕了15個俘虜的xing命。
當安德烈.佩索阿在1610年去ri本貿易的時候,遭到了有馬藩的激烈報復。定期船被4000人圍攻,最後在絕望中安德烈.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