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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德給百仞公社和勞工隊也都放假一天,組織大家來觀禮。看台上坐不下,就有許多人站在石灰線後面。大人小孩婦女好不熱鬧。各村寨的代表們好奇的看著這前座未見的高大石頭建築(其實是外面包石頭)和腳下一大片寸草不生,碾壓的結結實實的空地――用石灰粉劃上了縱橫的分隔線。河邊空地上豎起了好些土堆和木樁,都在猜測短毛們準備幹什麼。
整個觀禮台上一面面彩旗在微風中獵獵飄揚,就是在另一個時空裡但凡節ri就會到處飄揚的那種彩se尼龍旗幟。看台四周,身穿元年式軍服,全副武裝,上著刺刀的陸軍步哨站得筆直。
看台上的穿越眾則是另外一副心情。頭戴灰se八角帽、身穿灰se軍服、腿打綁腿的陸軍官兵不得不讓人回憶起異時空裡那支從弱到強軍隊的不敗神話。儘管明白不可能複製出一支同樣的軍隊,但是心底里還是用它來做標板來衡量眼前這支由穿越眾一手創建、武裝、完全屬於自己的軍隊。
名為慶祝大會,實為向縣城和周邊鄉紳示威的大會cao在海南冬天暖洋洋的的太陽照she下開始了。
高音喇叭的聲音給了鄉民和老爺們第一個意外。當文德嗣用他已經開始走調的臨高腔普通話大聲宣布博鋪戰役表彰大會暨百仞保安團成立慶祝大會現在開始的時侯,鄉民和鄉老們驚奇的抬頭四望,明明說話的人站在台子上,但是為何聲音是從四面的高杆上面傳來,而且還震得耳膜發痛,嗡嗡作響。這種粗獷的效果和在電影院裡的音箱是放在主席台兩側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首先是對在博鋪戰役中做出功績的穿越眾進行表彰,宣讀了授予林深河、白羽、蒙德、王瑞相等七十五名海陸軍和軍工人員以「博鋪保衛戰」袖標,他們有權在制服上縫製該袖標以現實其戰鬥榮譽。
授予獨孤求婚、譚明、錢水協等一百一十名非軍事人員以「博鋪保衛戰」盾章,獲得著可縫製在任何官方制服上。
隨後,又宣布向所有在博鋪保衛戰中參戰的陸海軍士兵、勞工集體授予「博鋪保衛戰」紀念獎章,增發一個月的軍餉,同時給三十五名戰鬥中特別出se的士兵、勞工分別授予軍功二級和三級勳章,分別多發二個月和一個月的軍餉。
所有戰死的陸海軍士兵和勞工,除了享受按軍禮葬入「翠崗烈士公墓」的,執委會還向其家屬發撫恤金,陣亡人員的直系家屬每人每年可得流通券500元:子女全部收入「忠嗣學校」,一切吃住衣著費用由執委會負擔,陣亡者的父母則由民陣委員會負責身後的送終。
這個撫恤力度可以說是前所未來,不僅與會代表目瞪口呆,連士兵、社員和勞工們都覺得無法相信。一般不論官軍、鄉勇乃至海盜、土匪,打仗死人之後照例都要撫恤陣亡弟兄的家屬,無非是給筆燒賣銀子,最多是有多有少的區別。但是這麼無微不至的照顧遺屬還是第一次聽說。
「死一個人值這麼多錢!」聽文德嗣大聲說出來,又被翻譯成各種方言的臨高縣眾人,都不盡倒吸了一口涼氣,真是聞所未聞,就是讀過一些書的人,知道的也只是通過背水一戰用死亡威脅士兵奮勇向前的故事,還有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道理也是懂得――但這都是對活人的,死掉的兵對自己根本就沒用了,給家屬些撫恤已經算是天大的恩典了。從沒有人願意掏這麼多錢買一條小兵的命。
至此,臨高縣的眾人開始認識到,短毛那裡的軍隊一定和大明的軍隊、土匪有很大的不同――他們那裡兵的命很值錢!
「這大概是胡說的吧。欺騙那些無知草民為他們賣命。」黃稟坤繼續著他的煽動宣傳。實話說他自己也不太相信――澳洲人這麼打仗,他們的朝廷不早就破產了,除非澳洲遍地都是金銀。
「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安能是隨口而言。」說這話的人黃稟坤不認得,看打扮象個落魄的讀書人,但是肯定沒進學,他可是進過學的秀才,自然對這種沒有功名的讀書人是看不起的,剛要開口譏諷他一番。有個小地主模樣的代表插了話:
「我也覺得不象是隨便說的。短毛還是實誠人多。」他說自己到臨高這裡的磨坊來磨糧食,每次磨好,短毛都把糙米、谷糠和穀殼都分別裝好袋子,一一稱量給他看點驗,然後再按價收錢,「從來沒在裡面有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