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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能取得很大轟動的民生問題一鼓作氣的解決掉,一方面顯示新市政府的工作效率,另一方面也給廣州市民們一個「新朝新氣象」的印象。
郭熙兒走了進來:「首長,宵夜準備好了,現在用嗎?」
「端上來吧。」劉翔也覺得腹中空落落的,「吃了再看一會文件,正好休息。」
他吃著郭熙兒端來得白粥,忽然想到了什麼:「那個董明璫睡了沒有?沒睡就讓她來見我。」
這幾天他連軸轉一般的忙碌,根本沒時間來見她。今天收工稍早,便想起這件事來了。
實話說,他不太在乎董明璫要舉發的「潛藏明官」。雖然經過清點,省一級官員中的確有那麼幾個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但是是否能抓到人劉翔並不是太關心――一則他們已經沒多大用處,二來他相信以元老院的暴力機關的水平,只要他們還在城裡,遲早會被揪出來。接下來的清查戶口就足以讓他們現形了。但是這小女子想方設法要見他,讓他多少起了好奇心。
此刻他端詳著帶到面前的董明璫。看她大大方方的進來先給他磕了一個頭,起身站在他面前,雖然目光微微下垂,但是並無本時空小女子見到陌生男人腦袋低的幾乎成九十度的忸怩感。她並未服孝,身上的衣服雖是素色,卻也十分精製美麗,頭髮梳得整整齊齊。哪裡有死了爹的樣子。
劉翔心中詫異,問道:「你就是董明璫?」
「奴婢就是。」聲音清脆動聽,回答乾脆利落。這讓劉翔心裡有了些許好感。他仔細看了看,董明璫個子不算高,身材卻很勻稱,一張清水瓜子臉,不事脂粉,亦有六七分姿色。
「我聽說你要舉發城中官員的下落,」劉翔緩緩問道,「如今你已經見到我了,便一五一十的都說出來吧。」
董明璫道:「其實婢子不知道什麼潛藏官員的下落。」
劉翔一愣,郭熙兒更是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還沒什麼人敢於這麼明目張胆的欺騙首長。許多欺瞞過首長的人下場不是死就是在比死還可怕的礦場上慢慢被折磨死。這妮子好大的膽子!她忽然覺得小腹一陣酸脹,有點憋不住尿的感覺:深悔自己多事去為這丫頭稟告!
雖然郭熙兒在芳草地當過幾年學生,又在女僕培訓班裡培訓了幾個月,她還是情不自禁的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奴婢該死!」
「起來!沒你的事!」劉翔喝斥了一聲,又衝著董明璫道,「你既不知道,又為何要這般說?這可是軍機大事,開不得玩笑!」
「婢子若不說有軍機大事,大人豈能見我這樣一個小女子?」董明璫低著頭,畢恭畢敬地說道。
劉翔點點頭:「你已經見到我了,有什麼要緊的話就說吧。若是為你爹的身後事,你毋須擔心,我們會妥善安排。至於你們母女也不用擔心。」
「多謝大人仁厚。婢子求見大人非為此事。而是願為大宋效力。」董明璫恭恭敬敬道。
劉翔遲疑了下,想叫她「再說一遍」,又想這毫無必要。說起來這些年來主動來投奔元老院的男女他也見得不少了。但是董明璫這樣的情況卻是頭一回。
「董姑娘,你與我大宋元老院乃是國讎家恨。你現在提出要為我們效勞,我們豈能相信?」
董明璫點頭:「大人說得是。於情於理都是不合的。縱然是真得,大約也不敢用這般狼心狗肺之人。不過董老爺並非我父親。」
原來董明璫是「拖油瓶」,她家原是山東某縣的小地主,董老爺在河南當知縣的時候,垂涎於她母親的美色,勾結土匪將她父親全家害死。將她母親搶走走為妾,她當時年歲幼小,又是女孩子,在江姨娘苦苦哀求下被容許帶在身邊,算是董老爺的義女。
劉翔有些難以置信,他這身世也太離奇了。不覺沉吟起來。董明璫道:「婢子知道大人自是不信的,我母親的話大約也不能作數。不過董家僕役大多還在,他那助紂為虐的長隨董德還活著,您派人審他,問問他婢子所言是否是虛。」
劉翔道:「不管你所言是虛是實,要為元老院效力須得走程序。非我一言可定奪。」他想了想,「非我敷衍於你。我元老院行事與大明不同,事事都有章法,講規矩。非一人可口含天憲。若是你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