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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淨的馬房,也找不到馬草,草創的基地里連人喝得水都得從船上輸送過來,馬每天必須的清潔的溫水也無法足量提供。
「他親自跑到執委會去,反覆那馬有多珍貴,而且要求提供『至少每天5人份』的豆、麥食品供應。」
「結果呢?」
「還用說嗎?船上哪來的大豆、黑豆和大麥啊?我也就只有一點種子。糧食是帶了一些,但是為了節約空間帶得是大米。」
「就被拒絕了?」
「正確的說是被婉拒了,因為蕭子山那個混蛋又把皮球踢到我這裡來了!」吳南海憤憤的說,「他非說我對動物最有愛心。我那是為了獲取動物產品,不是愛心的問題。現在只要一涉及到活物的,統統都算在農業組頭上。」
大概是為了證明他的話,後面用籬笆圍起來的地方傳來了狗叫的聲音,一會此起彼伏,接著又夾雜著馬嘶牛叫豬哼哼,雞鴨也跟著湊起了熱鬧。一隻脖子上戴著蝴蝶結的貓又鑽了過來,往吳南海的褲腿上直蹭。
「這是楊寶貴的狗。他帶了五條,說是未來的軍jing用犬」
「那馬呢?」鄔德還是忘不了賽馬的事情。
「說來真不好意思,他是親自把馬和鴿子送過來的,還叮囑我要照料好這些『不會說話的朋友』。」吳南海隨手從一邊的籮筐里撈了一條小魚丟給小貓,「我沒學過騾馬飼養,也不知道怎麼養才好。馬又不肯吃東西――」
旁邊的胡儀成點點頭:「這馬真夠難伺侯的,我們打來的草也不肯吃,就這麼絕食。」
「對,好像還是狂躁不安。」吳南海說,尼克察自己想盡一切辦法也沒能讓馬恢復平靜,幾天不吃東西加上天熱加上蠅蚊,昨天它就倒下了。
「昨晚我叫楊寶貴來看,他是獸醫,說沒治了,接著就掛了。我當時都沒敢和老尼說」
「那真有點可惜呢,賽馬血統都很棒的。」
「其實也沒什麼可惜的,」胡儀成一臉不然的神情,「都是閹馬,十仈jiu歲的老閹馬有什麼用?」
「我也覺得沒什麼,」吳南海也有點無所謂,「賽馬乾不了農活,拉不了車耕不了地的。不如挽馬有用。」
「對了,魚呢?」
「都在那邊籮筐里呢。」吳南海皺起了眉頭「不知道做啥好了,每天清水煮魚的」
「明天就能有」
「噓,你瞎掰什麼?」吳南海衝著棚子裡的女人方向努努嘴,小聲說著,「你想被唾沫淹死?我可告訴你,露餡了我可不知道啊。」
「成,成。」
「兔子肉?」
「哎,你先幫忙動腦筋怎麼處理這一堆魚吧。」吳南海把他拖到籮筐邊,水淋淋的,有股大海的咸腥味,讓鄔德覺得很熟悉。
籮筐里什麼魚都有,大大小小的,連小號的鯊魚都有。這東西阿摩尼亞味道太濃,不處理是沒法吃的。
「清水煮要作為海鮮品嘗來說是最好的辦法,原汁原味,但是現在要拿魚作為ri常的蛋白質補充,這種做法就太寡淡了。我的辦法也沒什麼稀罕的,就是做海鮮飯或者燒烤。」
「烤魚?我們沒香料」
「沒有香料也可以做的,海鮮飯更簡單。」他看了看手錶,快10點了,自己要到12點上哨,正好吃了飯再去。「我來演示一下。」
「那野戰炊具飯鍋最多可以做幾人份的飯?」
「按每人4兩米算是一百人份的。」
「行,我就先做一鍋,然後你們再做好了。」
吳南海見有人願意主動請纓,趕緊把伙食辦的人都召集起來聽候調遣。
鄔德一面吩咐大家把魚都收拾好,按大小和品種分開。紅肉魚和白肉魚要分開,油脂多的要和少的分開,大小也分門別類的進行分級。
「海魚的種類很多,我們利用的方式也不同,魚獲到了岸上,就要及時把它們分類,這樣才便於處理。」
鄔德說完又帶人到河邊去采野菜,他昨天晚上就在附近採到了不少:有車前草、苦菜、野蔥和野紫蘇,采上兩捆在水裡洗乾淨了拿根茅草扎了,一併帶了回來。
爐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