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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死不相往來,彼此敵視,不過擄人綁票的事情,不會是他們主使。應是有外來的匪人勾結了花艇上的水上ji家。這種ji家常幹些不法的勾當――那悶香就不是江湖上常見的東西,倒象是水上ji家盜人錢財所用。」
他胸有成竹的一笑:「文老爺應該就在哪艘花艇上。」
「花艇都泊在哪裡?」
「疍家的花艇多半在拾翠洲的白鵝潭一帶,在下回去就遣鏢師出去打探。還有幾件事情,在下可都諸位說明白了,切忌切忌。」
第一是忌報官,雖然憑著高老爺的面子,一張帖子就能發動這廣州一府二縣的馬步捕快,但這些人自己就是歹人,肥羊送上門來,不餵飽了銀子是不會有什麼動作的。搞不好還會和匪人勾結。
第二是不要抓捕送信的,這類人物不是臨時街面上找來的乞丐,就是一般的混混,不會認識匪人,抓了不但無用而且容易引起對方jing覺。
「最後便是不要輕舉妄動,尊宅周圍他們必有眼線。不過這些眼線也是找來的幫手,查問不出什麼來的。」
送走了孫掌柜,大家討論這樣坐等消息不是辦法。好在對方即意在贖金,必然會有雙方書信投送――這就是一條牽往綁匪的線索。在這大明廣州城裡搞跟蹤雖然不行,現代技控技防卻是沒問題的。當下在院落各處都安裝了攝像頭,在院中架設了監控主機,由幾組蓄電池供電。24小時不間斷的監視周邊。林深河沿路走了一圈,在前院屋頂上又安裝了幾個無線機位,用來監視街面。他自己套上一件迷彩套衫,帶著望遠鏡、夜視鏡、對講機和步槍上了院中唯一的一棵大樹,在枝杈密集間搭上一個鋪,和北煒輪流值班,隨時準備應變。
冉耀則換上小廝的衣服,腰間帶一個dv,由趙常引領著,在在濠畔街四下來來回回的走了一番。
「找到盯梢的了!」回來他把dv往桌上一放,說。
大家都jing神一振,趕緊圍攏過來。
「盯梢的一共四個人。」冉耀開著dv給大家看,「看這裡,」他指著畫面上的小販,「心不在焉,眼睛一直在偷看高舉家的宅門口。
「這個,雖然打扮成化子,卻不在熱鬧的街上要飯,偏躲在高舉家的角門的冷巷裡。
「這個是監視這裡的大門。
「還有這個――在茶館裡獨自喝茶的,大約就是頭子,他們可能還有一二個人作為機動,隨時去報告消息。我們先把這些人的照片列印出來,人手一份。」
「好!」
「要不要把他們抓來?」
「這些人多半都是外圍分子,不一定熟悉情況。」
「要能跟蹤就好了,那頭子應該會和裡面的首腦人物見面接觸吧。」
「可能。可惜沒法跟蹤。」
「想法在他身上放個無線信標如何?」
「那還不如直接把無線信標放在贖金里。就能直搗老巢了。」
「理論上可以。這裡我們沒有地圖,也沒有gps,不能根據信號做jing確定位。只能用無線電測向的方法來大概進行定位,地形太複雜了。」
「關鍵是沒有地圖。」
「明朝應該有地圖了吧?讓人去買幾張回來。」
「孫常買回來一張了,但是這地圖實在沒什麼用。」明代的地圖繪製方法還相當原始,現代製圖術大致就是在這個時候由利瑪竇傳入中國的。
「不過這也是一個方案。誰懂無線電測向的?」
「我行。」北煒說。
「那到時候就看你的了。」
「最好是能把地方打聽出來,我們直接殺過去救人。」
「問題不大,看那孫掌柜的意思,這幾天就能找到下落似的。」
「不知道文總現在怎麼樣了。」
孫掌柜回到鏢局,喝了幾壺釅釅的濃茶,想了半晌。他在澳洲海商那裡拍了胸脯,心裡已經有了七八分底氣。有水上ji家攙和這已經是肯定的事情,即使那澳洲的冉捕快不說有赤足腳印的事情,在屋子裡嗅到的味道也告訴了他這一點。但是如何去查卻有點費思量――鏢局的規矩是不能踏足ji院花船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