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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聽到外面傳來一聲斷喝:「什麼人,站住,不准靠近我們的軍事裝備。」
「是我,烏蘭諾娃中尉。」索科夫聽出喊話的人是烏蘭諾娃,連忙回答說:「我是索科夫,我有話要對你說。」
索科夫從樓梯間走出,端著槍站在外面的烏蘭諾娃連忙放低了槍口,挺身向索科夫行禮:「您好,中校同志。」
「烏蘭諾娃同志,你怎麼又忘記了,我告訴過你,在戰場上不要向自己的指揮員敬禮。」索科夫見烏蘭諾娃一本正經地抬手向自己敬禮,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難道你真的想讓我成為德國人的靶子嗎?」
烏蘭諾娃聽索科夫這麼說,不禁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中校同志,我真的是忘記了。您放心,下次不會再有類似的情況發生。」
「幸好我們是在屋頂,德國人的狙擊手就是想殺我,他也看不到目標。」索科夫當然不會為了這種小事,就批評烏蘭諾娃,而是調侃的說:「要是在平地上給我敬禮,估計此刻你正在幫我收屍呢。」
索科夫的話把烏蘭諾娃逗笑了,她笑容滿面地問:「中校同志,您不是命令大家都到地下室去隱蔽嗎,為什麼會跑到屋頂來?」
「烏蘭諾娃中尉,你還知道是我下達的命令。」索科夫板著臉對烏蘭諾娃說:「為什麼不執行我的命令,還要繼續留在屋頂。」
「中校同志,」烏蘭諾娃見索科夫的表情嚴肅,連忙辯解說:「營里的姑娘們都到地下室去了,我擔心留在屋頂的軍事裝備遭到破壞,便特意留了下來。」
「放心吧,烏蘭諾娃同志,誰也不會到屋頂來破壞這些軍事裝備,你還是跟著我到地下室去吧。」索科夫擔心德軍的炮擊隨時會開始,便催促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根據條例,我們不能隨便丟棄軍事裝備。」但烏蘭諾娃似乎並沒有跟著索科夫下樓的打算,她振振有詞地說:「作為高炮營的最高指揮員,要是我離開了,就算違背了條令。」
「夠了,烏蘭諾娃中尉。」索科夫見烏蘭諾娃如此固執,便忍不住發火了:「德軍很快就會朝這裡實施炮擊,要是炮彈導致屋頂坍塌,留在屋頂的人一個都活不了。我可不想眼睜睜地看你死得不明不白,因此你必須跟我離開。」
說完這番話,索科夫見烏蘭諾娃依舊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便走到她的身邊,放緩語氣說道:「烏蘭諾娃中尉,高射炮損失了,我們可以讓上級再給我們補充;可要是你或者女子高炮營里的任何一名戰士犧牲了,可就再也活不過來了。」
聽到索科夫話里話外都是在為自己著想,烏蘭諾娃的心裡頗為感動,因此她不再固執己見,而是使勁地點了點頭,乖乖地提著槍,跟在索科夫的後面離開了屋頂。
車間的地下室里很寬敞,走廊兩側的房間一個挨著一個,從敞開的房門望進去,有的房間是一群戰士坐在裡面抽菸聊天,有的房間則堆放著各種物資。庫斯托站在一個房間的門口,看到索科夫和烏蘭諾娃走過來,連忙招呼索科夫:「中校同志,您可算來了。」
「車間主任同志,您在這裡等我們,」索科夫看到庫斯托一副很著急的樣子,擔心出了什麼事情,連忙追問道:「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沒有,什麼事情都沒有。」庫斯托把頭搖得撥浪鼓似的說道:「鮑爾沙克少校在屋裡,他想和您談談下一步的作戰方案。」
「哦,鮑爾沙克少校在這裡。」索科夫沖房間一指,對庫斯托說道:「走吧,車間主任同志,我正好有事情要找他。」
走進房間,索科夫看到這個房間裡,居然有一張長方形的桌子,桌子的四周各放著幾根長板凳。鮑爾沙克原本坐在桌邊發呆,看到索科夫他們走進來,連忙起身相迎,帶著幾分討好地說:「中校同志,您來了!」
「我來了,鮑爾沙克少校。」索科夫禮貌地回應了對方後,用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聽說您有事找我,請坐下再慢慢說吧。」
「中校同志,我想把殲擊營重新組建起來。」鮑爾沙克一坐下,就開門見山地說:「希望能得到您的支持!」
「得到我的支持?」索科夫聽鮑爾沙克這麼說,有些意外地回答說:「要重建殲擊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