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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員同志們,雖然我們的演習預定在一個月之後才開始,但你們作為指揮員,應該儘快趕往部隊的所在地,熟悉自己的部隊和作戰區域,確保演習的順利進行。」
「元帥同志,」有人趁朱可夫講話的間隙,大聲地問:「那我們該什麼時候前往自己的作戰崗位呢?」
「我可以給你們三到五天的時間,把手裡的工作移交給別人。」朱可夫說道:「五天之後,不管你們身上是否還有工作沒有移交,都必須立即給我出發前往歐洲。明白嗎?」
「明白!」在場的指揮員們稀稀拉拉地回答道。
「怎麼回事?」朱可夫板著臉說:「沒吃飯嗎?」
「明白!」這次回答的聲音不但整齊而且更加洪亮。
朱可夫滿意地點點頭,隨即宣布:「那大家都回去做準備吧,散會!」
索科夫離開時,本想問朱可夫一點事情,見他被一群將軍圍在中間問東問西,只能放棄了這個念頭,跟著羅科索夫斯基往外面走。
「元帥同志,」當來到外面的停車場,索科夫看了看四周沒有人,便低聲地問羅科索夫斯基:「您覺得這次的演習,能按照計劃實施嗎?」他這麼問的原因,是因為在真實的歷史裡,四十年代末期的蘇軍,根本沒有在歐洲搞過什麼上百萬人的演習。也就是說,即使有這樣的計劃,但到了最後也因為某種原因,並沒有進行演習。
「米沙,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羅科索夫斯基有些詫異地說:「據我所知,這份演習計劃,前後修改了五次,才得到了史達林同志的最終認可。既然是最高統帥本人拍板的事情,你覺得會半途而廢嗎?」
「元帥同志,我有一個不好的預感,這次的演習可能會因為某種原因,而突然取消。」
「某種原因?」羅科索夫斯基不解地問:「什麼原因?」
「不知道。」索科夫搖著頭說:「這只是我的一種直覺。」
羅科索夫斯基聽後笑了起來:「米沙,你的這次直覺是錯的。你想,在剛剛結束的軍事會議中,已經指定了各參加演習部隊的指揮員,你也是其中一員。你想想,在這種情況下,演習還會取消嗎?我覺得可能是你想得太多了。」
「也許吧。」索科夫沒有切實的證據,自然不能反駁羅科索夫斯基,只能及時地岔開了話題:「盧金中將,昨天和我一起回到了莫斯科。剛下火車,他就被朱可夫元帥派來的人接走了,但現在都沒有和我取得聯繫,你知道他去什麼地方了嗎?」
聽索科夫這麼問,羅科索夫斯基的臉上露出意外的表情:「怎麼,你還不知道上級給他安排了新的職務嗎?」
「新的職務?什麼職務?」
「我也是聽朱可夫元帥說的,史達林同志任命盧金為敖德薩軍區的副司令員。」羅科索夫斯基說道:「明天就要去上任了。」
「你知道他在什麼嗎?」
羅科索夫斯基把雙手一攤,聳了聳肩膀,一臉無奈地說:「對不起,米沙,我還真不知道盧金同志如今在什麼地方。」
「那真是太遺憾了。」
和羅科索夫斯基又閒聊幾句後,索科夫便告辭離開了。
回到家裡,發現謝廖沙和瓦謝里果夫都回來了。
「謝廖沙,」見到謝廖沙一臉沮喪的樣子,索科夫猜想他今天回家,一定看到了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便試探地問:「你今天回家的情況怎麼樣?」
「哎,糟糕透了。」謝廖沙嘆著氣說道:「我原來的房子,已經被街道房管部門分配給了其他人,沒辦法,我只能繼續在你這裡住下去,希望你別嫌我討厭,把我趕走。」
「怎麼會呢,謝廖沙。」索科夫抬手在謝廖沙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慰他說:「這裡就是你的家,你想住多長時間就住多長時間。」
「米沙,聽說再過一段時間,就要在歐洲搞軍事演習,不知你什麼時候能過去?」謝廖沙小心翼翼地問道:「如果你要去歐洲的話,能帶我一起過去嗎?」
「當然可以。」索科夫正愁身邊信得過的人太少,謝廖沙既然主動請纓,他自然是求之不得。但他心裡也明白,要想恢復謝廖沙原來的軍銜,顯然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