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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諾欣都在戰報里看到了:第19裝甲師被殲滅,全師官兵不是戰死就是被俘,就連他們的師長也當了俘虜。
「那知道司令員的妻子,如今在什麼地方嗎?」
「我們在進攻別爾哥羅德和哈爾科夫時,雅科夫上校不是帶著一批氣墊船來了嗎?」福緬科向馬諾欣解釋說:「司令員和雅科夫上校是好朋友,為了阿西婭的安全,就將她送到莫斯科的武器裝備部,在那裡繼續擔任助理軍醫。」
兩人正閒聊時,一名觀察戰場情況的參謀,忽然放下了手裡的望遠鏡,扭頭向福緬科報告說:「師長同志,我們的部隊已經接近了敵人的防禦陣地。」
聽到參謀這麼說,兩人連忙停止了交談,舉起望遠鏡朝遠處望去。
炮擊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停止了,德軍的整個防區還被硝煙所瀰漫。而騎著自行車衝鋒的指戰員們,距離德軍的陣地不足百米,不知是誰帶的頭,從自行車上跳下來後,把車往地上一扔,端著武器就朝敵人的陣地衝去。
「衝上去了,師長同志,我們的戰士衝上去了。」馬諾欣通過望遠鏡,看到成群結隊的指戰員端著武器,衝進大量硝煙之中,不禁興奮地大叫起來:「他們衝進了敵人的陣地。」
和馬諾欣相比,福緬科就表現得格外冷靜,看著指戰員們端著武器衝進硝煙,他的心裡不斷地琢磨:敵人在斯韋特洛沃茨克區部署了一個步兵團,和一個坦克營,不知道剛剛持續一個小時的炮擊,給他們造成的傷亡有多大?
馬諾欣嚷嚷了一陣後,見福緬科這裡沒有反應,便再次放下望遠鏡,好奇地問:「師長同志,你怎麼不說話,你在想什麼?」
福緬科也放下望遠鏡,苦笑著說:「別看我們的指戰員衝進了敵人的陣地,但剛剛的炮擊給敵人造成了多大的傷害,還是一個未知數。如果敵人的損失不大,我們的部隊進入敵人陣地之後,就將展開一場惡戰。」
說完這話,他轉身吩咐一名參謀:「立即和師參謀長取得聯繫,讓他及時地把進攻部隊所取得的戰果報上來。」
參謀答應一聲,拿起放在旁邊的電話,就和師指揮部進行聯繫。
趁著參謀打電話的工夫,馬諾欣忍不住問道:「師長同志,你覺得剛剛的炮擊,能消滅三分之一的敵人嗎?」
「這個不好說。」福緬科作為一名有著豐富作戰經驗的指揮員,聽到馬諾欣的這個問題後,輕輕地搖搖頭,回答說:「根據以往的經驗,我軍在進攻前的炮火準備,充其量只能摧毀一些德國人的防禦工事,對他們有生力量的殺傷是非常有限的。」
「那是因為什麼原因呢?」
「原因很簡單。」福緬科說道:「司令員同志曾經在會議上說過,敵人非常狡猾,每次我軍對他們的防區實施炮擊時,他們都會及時地轉移到二線陣地,只在遭受炮擊的陣地上留幾個觀察哨,以監視我軍的行動。
等我軍的炮火準備結束,步兵發起衝擊時,他們的部隊再通過交通壕,從二線陣地重新回到前沿,對我軍實施火力攔截。」
「我們今天的炮擊進行得很突然。」馬諾欣小心翼翼地說:「我想大多數敵人還在睡夢中,我們的炮擊一定能取得巨大的戰果。」
「希望如此吧。」福緬科說完這話後,衝著參謀大聲地問:「參謀同志,師指揮部里有什麼最新的戰報嗎?」
「還沒有,師長同志。」參謀連忙起身回答說:「參謀長說暫時還沒有接到任何前方傳回的戰報。」
福緬科聽後,輕輕地嘆了口氣,重新舉起望遠鏡朝遠處硝煙瀰漫的位置望去,試圖通過硝煙,看清楚裡面的指戰員是如何和敵人戰鬥的。然後瀰漫的硝煙遮擋了一切,除了滾滾濃煙,他什麼都看不清楚。
從部隊展開進攻開始,急於知道戰果的人,不光是福緬科,還有遠在克列門丘格城內的索科夫。得知第84師已經向敵人展開進攻後,他盯著手錶,度日如年地等待了五分鐘之後,問薩梅科:「參謀長同志,第84師有最新的戰報嗎?」
「沒有,司令員同志。」薩梅科回答得很乾脆:「暫時沒有收到關於他們的任何戰報。」
「你打電話問問,」索科夫擔心對方的師指揮部里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