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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整垮某人能行?
張立君忽然在心裡給自己的行為,找到了合理解釋——為黨組織興利除弊!
廖國友不走還好說,畢竟這傢伙可謂是薛向頭號死忠,可誰成想王建等人也一個不動,雖沒似廖國友一般,直言挑釁張立君,可直直站著不動,已然構成了無言的挑釁!
從蕭山到花原,約摸有六七十里,一去一回,開快車,至少也要兩三個小時,可那得令奔去的馬騰一個小時左右的功夫,就去而復返,速度當真快得驚人!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你小子是不是弄虛作假!」
張立君橫眉立目,他是真擔心馬騰投機取巧,跑到張道中處拿縣紀委的文箋來,不一樣的抬頭,一個縣委紀委,一個地委紀委,煞是好辨,那樣勢必讓姓薛的再抓住話頭,折騰一番。
馬騰一個立正:「報告張書記,您叫我回去拿,我認為一去一回,太耗時間,所以,我就直接把電話打到咱們科室,說是您的命令,十萬火急,張科長這就給送來了!」
馬騰面帶微笑,眉眼飄飛,自得之情溢於言表。
是啊,馬騰能不得意麼,領導交待的事兒,他馬某人超額超標完成了,不應該得意麼?
熟料張立君一把扯過文箋,氣運丹田,大喝一聲:「滾!!!」
馬騰就這樣面無人色地被轟到了門外,到了兒,也不知道自個兒為何不受賞,反而受罰!
還是三天後,請教執法隊中的老油子才明白全因後果,馬騰悔得恨不能一頭在牆上撞死。
自個兒邀功就邀功唄,有必要把整件事兒說得那麼清楚麼,居然還直言認為領導的策略太耗時間,這不是當眾撕領導麵皮麼,自己不倒霉誰倒霉?
卻說張立君扯過文箋,直接攤在掌中,就開始揮毫,瞬息,一張蓋了紀委大印、有紀委書記親筆簽名的合法逮捕手令,便宣告誕生!
張立君持了手令,直直步到薛向近前半米處,提了手令一端,便朝薛向眼前遞來,恨不得一巴掌把手令拍在薛向臉上,「可以搜了麼,薛大書記!」
「請吧!」薛向聳聳肩,從辦公桌上跳了下來:「要我說,辦公事兒就得有辦公事兒的樣子,就得公事兒公辦,公事兒不公辦,何以為公?張書記帶頭不公事公辦,下面的同志就容易學著不公事公辦,上上下下,都不公事兒公辦,這公事兒還能叫公事兒麼?這公事兒都沒了,那何必還養著公辦的人呢,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講,張書記帶頭不公事公辦,就是在砸廣大負責公辦幹部的飯碗,由此可見,公事公辦……」
薛老三瞬間化身快嘴李翠蓮和郭德綱合體,竟當真張立君的面兒說起了繞口令,氣得張書記鼻子都歪到一邊兒去了,衛美人更是不住掩鼻,遮嘴,最後笑得實在陽光燦爛,一隻手幾乎都不夠用了,差點兒沒添上第二隻手,捂了俏臉!
「這是什麼!」
一名寸頭執法隊員從薛向辦公桌的左邊立櫃裡,帶出個報紙包裹而成的小包裹。
張立君二話不說,上前就扯爛了報紙,破洞處,露出大團結的一角來。
張立君獰笑著望向薛向,手上更是不停,三把,兩把將報紙包裹扯了個粉碎,未幾便露出大團結的真容來,竟是足足十捆大團結,堆砌而成,每捆約摸百張厚度,不用細數,便知這筆錢鈔總額當在一萬上下!
驚天巨款,驚天大案啊!
場中諸人,除了俞定中三位,其餘人等無不色變。
便是衛蘭等人此前見了薛向的鎮定,心中也多少存了些僥倖心理,可這會兒巨款真被抄出,立時將這最後一絲僥倖,打了個粉碎!
「薛向同志,這是怎麼回事兒!」張立君疾聲厲喝,濃濃威勢,撲面而來,震得場中諸人齊齊色變,這才是他堂堂紀委書記的本來面目。
薛向竟從荷包掏出根香菸,不急不徐地點上,還抽了一口,噴出股煙霧,「怎麼回事兒,您張書記又不是瞎子,難道不認識人民幣,還來問我!」
張立君喉頭一甜,險些沒噴出血來,「我問的是這些鈔票在你的辦公室里被抄出來,你作何解釋!」
薛向道:「你真要我解釋?」
「必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