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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了一把火,把我的家園給燒掉了。」
「七七,你不知道,我的命,不是我的,是城中數萬子民的冤。」
裘清清說完,仰頭吐出了一口氣,旋即微笑,卻有蒼涼。
「城主……你的話……是什麼意思?」李七的手都在發抖。
「你住過一個地方嗎?」裘清清答非所問。
李七蹙眉,連忙問道:「什麼地方?」
「四四方方,黑魆魆的,那個地方又一個名字,叫做:棺材。」裘清清道。
李七的四肢百骸,就連血液之中,一瞬間都爬滿了冰冷的寒氣,倒豎起一身寒毛。
李七嘴唇瘋狂地哆嗦,眼睛微紅,惶恐地看著裘清清。
「城主……你住過嗎?」
「嗯,我住過。」
裘清清回頭一笑,眸中有著淒切:「那個地方,好漫長,好孤獨啊。」
言罷,裘清清抬起了腿,走向大殿中央。
李七朝前伸出手,「城主……」
「這世上已無李家城主,你,認錯人了。」
李七無力地跪在地上,雙手抱頭,痛苦地顫抖著雙肩。
狗窩,棺木……
他那個熱愛著笑容的城主,到底經歷過什麼。
左側高牆,坐著一道寂寥的身影,他的曲起一條腿,手裡提著一壺酒,身後背竹簍,仰頭痛飲醇香的美酒。
張離人手中的酒壺,仿佛有著源源不斷的酒水,永遠都喝不到底。
他沒有醉意,雙眼始終清明,還有著幾分漠然。
他朝大殿的地方看去,隱隱約約能看到一道透著悲涼的小小身影。
「七哥,你還好嗎?」邱溫的聲音響起。
李七垂下雙手,吐出熱氣,搖了搖頭。
邱溫連忙將李七扶起,李七一路跌跌撞撞,離開了聯盟帝國。
走後,邱溫頻頻回頭。
「捨不得走?」李七問。
邱溫回道:「七哥,我有點兒羨慕宋川那傢伙。」
「想跟著女帝?」
「……」邱溫久久不言,直到李七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邱溫開了口:「嗯。」
「那便拿出你的本事,讓女帝知道,你有資格留在聯盟帝國。」
「是!」
這夜,聯盟帝國的骨幹大臣,一夜未眠,在女帝的寢宮外焦急等候。
次日,女帝緩緩睜開雙眼,推開了緊閉的一扇門,無數雙眼睛瞪視看了過來。
「女帝,你醒了?」瑤池女皇滿面欣喜,雙眼從下至下看了一遍輕歌,卻見輕歌瑩白的手輕握門楣,一雙玉足未著鞋襪,身上穿著懶散的紅衣。許是才睡醒的原因,眸色惺忪,還夾雜著溫柔,臉側的兩道血痕,更添了極致的美感,說是驚心動魄,也毫不誇張。
輕歌擰了擰眉,瞪向瑤池女皇:「何時了?」
「已是正午。」瑤池女皇道。
輕歌瞪了眼梁蕭,「竟過了朝會的時間,也不知提醒我?」
梁蕭驀地看向輕歌,一副委屈巴拉,可憐兮兮的模樣。
他還敢去把女帝叫來朝會?
只怕會被柳煙兒這一群人給撕成碎片。
梁蕭道:「臣,知錯。」
輕歌瞟了下瑤池女皇,突然感到一陣惡寒,總覺得瑤池女皇的眼神,讓她有幾分不適。
瑤池女皇盯著輕歌看,不由咽了咽口水。
唔——
剛睡醒的小歌歌,好可愛。
輕歌走向大殿,「走吧,該朝會了。」
她睡了一日多,還有些懵。
昨日只記得,殿中儀事之時,忽然身體撐不住了。
真是丟臉。
堂堂女帝,在儀事的時候,當著聯盟帝國文武百官的面倒下,她女帝威望何在?
輕歌在往前走的時候,雪女和柳煙兒,一左一右桎梏著她。
雪女擰眉:「你該歇息了。」
「朝會和儀事固然重要,但不急於一時,你該愛惜一點自己的身體。」柳煙兒道。
「不怕。」
輕歌擺了擺手,還想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