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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文帝被太子護在身後,又有武將們在前格擋,一時還未有叛黨能向他下手。
「母親,定南伯不在。」一片混亂中,裴羨輕聲在趙瑾耳邊道。
趙瑾也皺眉開口:「莫不是帶著叛黨在外頭?」
她看向定南伯夫人和韓錫的夫人,兩人皆臉色慘白,早在那邊動手之初就已經被守在外側的太監們拿下,女眷們更直接離她們八丈遠,像是生怕她們下一瞬就拿出刀來殺人一樣。
可即便殿內宮女太監們不少,卻似乎也難抵擋二皇子的攻勢,奇怪的是外頭並未有侍衛進門援助。
而面對眼下如此亂象,建文帝卻絲毫不退,坦然站在那裡,看向二皇子的眼神複雜難言,也失望難言。
二皇子對上他的眼神,忽地笑了一聲:「父皇在想什麼?想自己英明一世,卻為何養出的兒子個個不孝,妄想逼宮弒父?還是在想兒臣究竟如何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到這裡?」
建文帝沒開口。
二皇子自問自答般,悠悠然說起了第二個問題:「直隸兵馬盡在我掌握,困住京郊大營不在話下,京城麼,我安排於民間的私兵被裴承允弄出來不少,說來的確成了廢棋,其餘不成氣候,那孑然一身又無兵馬的我,如何能安然無恙走到這裡,走到父皇面前呢?」
這也是所有人好奇的一點。
不由地,眾人都抬頭看向他。
而建文帝額角青筋跳動半晌,似是緩和了怒意,方才冷冷看著他開口:「禁、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