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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她趕緊搖頭:「只是陰天刀口有些疼。」
「我看看。」他說著話就去解她的衣衫。
她生產後,又接受了換心手術,雖然白晨風很用心的在給她調養身體,可她還是很虛弱。
同床共枕,他卻只是摟著她睡覺,過多的動作一點兒也沒有,說起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親密過了。林空空對他現在的動作有些害怕,就一手握了衣領,低低的說:「小白,別」
白晨風明顯正在努力壓抑著怒火,說的話聽起來都有些咬牙切齒的:「怎麼?碰不得,還看不得?」
林空空有些怯怯的看他,她知道如果他看了她的傷口,可能又會自責,又會發脾氣。
她的眼神刺得他心裡一澀,聲音就變得溫和起來:「別怕,我看看嚴不嚴重,如果家庭醫生料理不了,明天就去醫院吧!」
林空空最怕他溫柔的樣子,讓她一點兒抵抗力都沒有,她猶猶豫豫的鬆了手,衣領被她握出幾絲褶皺。白晨風動作輕柔的替她撫平,才緩慢的解了她的衣扣。
傷口比他上次看的時候略微好了些,但依然猙獰,她可能有些疤痕體質,刀口增生很厲害。
這種傷口一到變天的時候就會疼,還會帶著一絲絲癢意,然後就是不抓痒痒,抓了就疼,十分難捱。
林空空剛做手術不久,這時候還是疼痛居多,疼的久了,整個人的精神狀態自然就不好了。
「疼得很厲害嗎?」
「不怎麼疼,就一點兒。」
白晨風嘆息一聲:「你就是這麼彆扭,對我還有什麼好隱瞞的,承認疼我也不會笑話你。」
「哪裡就疼的那麼厲害了?再說了,我才不怕被你笑話。」
「我叫醫生過來給你看看吧!」
林空空一把拉住他的手,拒絕:「不用了,這都是正常現象,你找醫生來也不能怎樣。」
「可你這疤也太厲害了,我說是像你這樣,那渾身上下早就不堪入目了。」
「人和人的體質不一樣,我怎麼和你比,你壯的像頭牛似的。」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還有些酸酸的。
「我若是像牛,那你就像豬。」
林空空不依的捶他,撒嬌一般的說:「喂!哪有你這樣的?說自己的妻子是豬。」
白晨風淺笑:「你還知道自己是我妻子?」
「當然知道,這不是新上任的嗎?」
「那你還說我是牛?」
林空空撇了撇嘴:「你越來越小氣了,一點虧都不吃。」
白晨風和她鬥嘴也只是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看她撇著嘴越來越不是滋味,也就不惹她了,只溫和的問:「那怎樣才能讓你好過一些?」
林空空正在他懷裡調整睡姿,調換到自己最喜歡的姿勢,舒服的嘆了口氣,滿意的說:「就這麼陪著我睡會兒,睡著了就不疼了。」
「可我還沒換衣服。」
「不要換了,睡醒再說吧!好不好?」
「好睡吧!我就在這陪著你。」
林空空說睡還就真的睡著了,沒有費力的數綿羊,就短短的一瞬。迷迷糊糊睡著之前她還在想,小白要比綿羊好用的多。
白晨風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心裡是從未有過的安定,這種感覺只有她能給,他也只願意她給。
替她把額前凌亂的碎發整理好,輕輕的在額頭上印了個吻,寵溺的說:「傻丫頭,真不知你是屬什麼的,說睡就睡著了,這麼快。」
回答他的只有她均勻的呼吸聲,他越看越欣喜,只好緊了緊懷裡的人,心臟熱乎乎的,像是泡在一罈子溫熱的水裡。
他在外面忙了一整天,現在捂在暖洋洋的被子裡,抱著他的妻子,幸福的都要溢出來。
自從她手術後,一直恢復良好,就連醫生都說效果比預想的還要好。因為,她求生的意志特別堅定,任何人也無法動搖。
只是他仍是不放心,越幸福就越不放心,可能是因為害怕失去。他是浪子,心狠手辣的浪子,如今被她同化的,卻連只小動物都不敢殺。
對於這樣的改變,他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