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就算死了,皇帝陛下他的心情只怕也」
怒火這種情緒,顯然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
古尋當場把人殺了,未必就能消掉嬴政的怒火,在章邯看來,反而有可能導致皇帝的怒火延伸的更遠更廣。
「我說了,有得必有失。」古尋不以為意的回道,「我們不可能總做到兩全其美。」
「殺或者不殺,皇帝的怒火都不可能就此消散,只是一種選擇罷了。」
章邯沉默了片刻,然後問道,「那我們現在該做什麼,大人?」
對於章邯而言,讓他破案,讓他抓人,讓他保護人都可以,這些他都擅長,但是現在這些都沒有。
刺殺事件完全沒有可調查的地方,一切都清晰明了不明了的地方也查不出任何線索。
現在的安保工作也不需要章邯多費心,按部就班的來即可。
至於抓人參與刺殺的叛逆分子數量太多,還都是難纏的角色,就算是章邯一時間也是沒頭緒的。
他什麼都幹不了。
古尋抿了抿嘴,然後回答道,「干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讓泰山封禪的事順順利利完成。」
「已經發生的事無從彌補,想要抹消皇帝的怒火,只能從下一件事開始。」
「我明白了。」章邯很懷疑這是否能奏效,因為趙高不會坐視事態好轉,但還是點頭領命。
反正他也沒別的事可做。
與此同時,車隊中。
伏念也在和張良談論先前的刺殺。
「你覺得這是一個巧合嗎?」伏念語氣低沉的向張良問道。
說是問,他的語氣卻並無任何疑惑的意味。
張良嘴角含笑,永遠是一副溫潤君子的樣子,輕聲回道,「巧合與否,都已經不重要了。」
「大師兄,現在重點是,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伏念的手指無意識的點動著,永遠方正平和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疲憊與無奈,嘆聲說道,「步步緊逼竟如此容不下儒家嗎?」
張良笑容不變,淡定的回應道,「沒有容不下,只是儒家太顯眼了,也太好用了。」
趙高針對儒家,並不是敵視儒家本身,甚至對儒家的惡意還不如對農家的。
儒家對趙高來說就是個一次性工具,到了該用的時候直接用掉就完事了。
現在趙高就是想要用掉這工具,確實不含惡意。
但對儒家而言,被用掉卻是個滅頂之災,必須想辦法避免。
當然,對儒家來說最致命的問題不是趙高要把他們用掉,而是他們自己根本沒意識到這件事也可能是意識到,但沒在意。
伏念張良是少數清醒的人,或者說是少數知道該清醒的人。
「你有什麼想法?」伏念沉默半晌,對張良的說詞不置可否,轉而問了一句。
張良想了一下,回道,「目前看來,我想只有把握好泰山封禪這一個機會了。」
儒家沒有力量反抗帝國,這一點是確鑿無疑的。
所以即將面臨嬴政厭惡的他們,也沒有任何反抗的手段。
唯一能做的,就是消弭嬴政對儒家的厭惡和惱怒。
眼下,也就只有泰山封禪這唯一一個合適的機會。
如果在墨家那邊,張良絕不會提出這種解決方案。
因為他們都是堅決的反帝國叛逆分子,不會接受這種向帝國服軟的方案,張良這種聰明人自然不會主動找不自在。
而面對伏念就正相反了,張良不能提任何和帝國對抗的方案事實上也確實沒方案可提。
伏念看著張良,意味深長的問道,「你真的這麼認為?」
「這是我能想到最合適的方法。」張良避開伏念的問題,換了一種說法回答。
張良認為小聖賢莊應該向嬴政低頭服軟嗎?
他當然不這麼認為。
張良的內心是絕對反對帝國的,只不過為了小聖賢莊,他不可能跟伏念說最好讓儒家揭竿而起,直接反了特娘的。
伏念希望張良改變心態。
這既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