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訝地開口「怎麼,趙觀主不樂意?」
「大人說笑了。」趙德漢一甩拂塵,率先帶路,繞過城隍像,後方是一片寬大的院落,走在狹長的半封閉走廊上,趙典看著外面桃花株株,翠竹成蔭,竹林下石凳石桌,訝然笑道「趙觀主倒是好風情。看來,這個觀主油水不少啊。」
趙德漢笑道「官職大小,還不是為地府服務?蓬丘啊,一板磚下去,能砸倒一大片處長。我這個陽間城隍算的了什麼?」
「是啊。」和尚也笑道「趙觀主和我,這幾年盡心盡力,克勤克儉。也只有閒心打理打理院落了……說起來,不知道幾位大人親臨城隍觀,所為何事?」
「沒事。」趙典興味盎然地看著一路宮燈,仿佛隨口一說「趙觀主,趙城隍,勾結海外,蓄意謀反,三年來走私地府陰玉十三萬噸外加各類信息。合冥幣八千八百五十二萬元。著立刻逮捕,押往蓬丘。」
咚……話音未落,趙德漢張大了嘴,不敢相信地看向一群人。和尚雙腿一軟,撲通一聲靠在柱子上,見了活鬼一般看向趙德漢,再看向趙典。數秒後沙啞道「大人……是不是搞錯了?」
「蓬丘城隍土地,向來一體,他……他怎麼有這種渠道?」
「這棟城隍觀簡樸自然,他走私了錢又在何處?」
「冤枉啊大人!」趙德漢回過神來,咚一聲跪在地上,渾身顫抖地開口「絕無此事!我以列祖列宗名譽發誓,絕無此事!」
「大人,您想想,我要這些錢做什麼?」抬起頭來,他已經激動得五官都有些扭曲「為了自己?那我為何不裝修自己的庭院?我拿錢來是拿著看的麼?」
「我的住所,我的一日三餐,除了俸祿我一分沒敢多花!城隍觀是以前的老道觀,都廢棄了幾十年了。如果貪官住在這種地方,鬼民非得放炮仗慶祝不可!」
和尚也合十道「大人,是否弄錯了?」
趙典低下頭來,一把攙起趙德漢,微笑道「錯沒錯,進去就知道了。」
「二代閻王親自過目,你沒有任何外出跡象,如果真有貪污走
私,那……東西一定藏在這裡。趙大人,請?」
趙德漢都氣笑了「三代閻王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他老人家在承薪兢兢業業,我趙德漢就在蓬丘吃裡扒外?黨和人民將這個擔子交給我,本官豈能辜負?」
「你們不信?行,跟著我來,隨便你們搜。如果搜出來,我趙德漢隨你們處置!」
「趙施主……」和尚仿佛想說什麼,趙德漢搖了搖頭「打鐵還需自身硬,說什麼都沒用。走吧,各位,讓事實證明。」
忽然,一位迷彩服走上來,貼著趙典的耳朵說了幾句。
趙典笑了起來。一把拉住趙德漢「趙觀主,走哪兒去呢?」
「你們不是要搜嗎?」趙德漢臉色發青,不悅道「隨你們搜。本官就讓你們看看,這理禮縣城隍廟就這麼大點地方,我貪污了能藏到哪裡去!」
「你的思想覺悟不高,不代表我的思想覺悟不高!整個理禮縣的陰陽互通口都在我這裡掌著,我趙某上對得起天地,下對得起良心,隨便你們搜!」
「別啊,趙大人。」趙典微笑著翻動著那塊令牌「走什麼呢,不如……就在這裡搜吧?」
不等趙德漢開口,他幽幽道「陽間的功德錢,冥幣,從你們這裡進入蓬丘地府。統一戰爭結束後,閻王大人親自下令,陽間冥幣最多十萬面額,兌換為陰司冥幣100比1,每年三大鬼節,親友忌日。這三年來燒下來了兩億八千萬。為全東山省最少。其他哪怕人口最少的縣都有三億以上。而人口最多的東陽縣,足足有五億!」
「趙城隍,請問,其他的錢去哪裡了?」
趙德漢手撫在柱子上,準備開口,然而,趙典再一次打斷了他,聲音越來越大。如同審判之雷。
「從陽間得到陰司錢,再去陰司兌換成陰玉,然後再運回到陽間。從蓬丘出海去往蜃樓城。從蜃樓城返回的時候,收穫等價陽間黃金。這就是你的伎倆。全部走底層,基本處長都不會經手!而且所有運回來的黃金因為不是陰玉,根本檢測不到陰氣!」
「好手段啊……趙城隍,這就是你的伎倆。這三年來,你吞了足足有八千八百多萬的黃金。整個城隍都被你打造成了黃金之城對吧?」
「看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