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從,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至於使臉色什麼的……臉色是什麼?
能比挨餓受凍沒地方睡覺重要嗎?
反正風印欲循常人事理手段,將這兩塊滾刀肉趕出去,那是絕無可能的!
有一次風印都下了決心,直接上手拖著徐老三扔到門口了,結果做飯的時候徐老四偷偷摸摸的進來做飯了,而且還殷勤的提醒道:「先生,飯做好了,您吃就行,不用管咱們兄弟,一頓兩頓的餓不死人。」
之後還殷勤伺候碗筷,然後就站在飯桌旁,一邊看風印吃飯一邊流哈喇子。
徐老三則是在門口一側半躺著,歪著脖子眼巴巴的瞅著,一邊看風印吃飯一邊流哈喇子……
這尼瑪……
讓老子怎麼吃?
怎麼吃的下去?
面如黑炭的風印拿出一張紙一支筆。
「用心魔誓言,連蒼天正道,接因果理律,打下欠條,按下手印;醫藥費欠二百五十兩,再加食宿費用到痊癒,大概四百五十兩,湊整作價五百兩。給你們兄弟三個月時間還債,連本帶利一千二百兩,簽字留下,不簽走人,選擇權在你倆!」
徐老三兄弟倆臉上肌肉抽搐半天,卻是黑著臉認了下來。
風郎中的條件固然苛刻,還有永生永世都無法反悔的限制,那利率更是高得喪心病狂……
但,窮途末路的兄弟二人現在就只能認下。
同樣飽歷世情的兩人很是明白,風印這般做法,已經是發了善心,給了兩兄弟一條活路!
兩兄弟身無長物,亦無過人藝業,扔出去任由兩人自生自滅,才是最合乎其利益的作法。
而哥兒倆一個身負重傷,一個修為淺薄如紙,幾無謀生進益的情況下,至多十天就得凍餓而死,屍骨無存。
現在這個世道,尋常人力,是最不值錢的!
兄弟兩人臉上懊喪加鬆了一口氣,心裡憋屈加上竊喜的迅速簽字,按下手印,發下誓言……
然後就心安理得的在醫館後院的病號房住下了。
然後,兩人意外的發現居然有棉被蓋,往床上一躺,不禁慶幸加舒坦的嘆了口氣。
「真是黑心啊……」
兄弟倆不差先後、如釋重負的唏噓一聲。
……
(2)
風印留下這倆人自然不是發善心。
風印的善心這玩意隨著對這混亂世道漸次認知而早已經餵了狗。
晚飯後百無聊賴,正是聊天好時光。
徐老四正在查看自己的鈞天鑒,不斷地唏噓:「你說這玩意兒,只能拿出東西來,要是自己的東西也能放進去,隨時都能取多好……有點浪費啊。」
徐老三和風印同時呵呵一聲。
你想的真美。
那樣豈不就成了傳說中的儲物空間?鈞天手的殺手辣麼多,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經是讓人不可想像了。
要是人手再發一個儲物空間……呵呵。
只能說,想多了……做夢都沒這麼美的。
風印一句話打斷了徐老四的幻想。
「你倆具體叫啥名,總不會就叫徐老三徐老四吧?」
「那怎麼可能?我們當然有名字。老三老四隻是我們在家的排行……」
「排行?那你們上頭起碼還有兩個哥哥,徐老大,徐老二了麼?」
「何止兩個哥哥,還有一個姐姐呢,不過女孩子不入咱們男娃的序列,二妹三妹比老五老六都大,老五老六還是老五老六一樣……」
「二妹三妹?老五老六?徐老爹,就是你們的老爹可真行,佩服佩服!」
「哦?先生識得家父?」
「不認識不認識,咱們還是說你們大號的事情吧!」
「我叫徐擎天,老四叫徐大地。」
徐老三很驕傲:「這是行走江湖後,我們自己取的名字。須知行走江湖,要有一個響亮的名號,不比在家那會叫啥都無所謂。我自號旋風刀,旋風刀徐擎天,老四則是雪花刀徐大地。」
自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