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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找了個樹杈,趴下呼呼大睡。
之前正睡得香被吵醒,沒睡夠,這會當然要繼續補覺,其他事不重要……
這點異狀又讓教官看多了兩眼,隨即便厲聲大吼打斷了其他人的窺探:「開始今天的項目!」
「昨天的姿勢,都記住了嘛?都能自如運用了嗎?現在就是考驗你們的時候!不要局限於能運用,能自主運用,要將運用的感覺烙印心底,融入一言一行之間,一舉一動之中!」
所有人不禁傻眼:昨天剛教了,今天就開始考驗?不但要能運用,還得運用自如?
要不要這麼快?
會不會有點強人所難啊!
但是教官那邊已經開始行動。
「所有人都站著不准動!」
然後教官就讓大家去搬籠子,每個人身邊都安置了一個,跟著就是如風出手,迅疾無倫的將每個人的丹田都給封閉了。
「看到這些籠子了麼?」
「自己走進去!」
「看什麼看,這些籠子就是給你們準備的,想要不挨扎,自己想辦法。」
然後徑自踢了風印的屁股一腳:「你先進!」
風印一個愣神,一時間沒來得及動作,便又挨了一腳:「琢磨什麼呢,還不快點進去!」
風印被第二腳踢了一個趔趄,轉頭看向籠子,只感覺頭皮發麻。
籠子裡面的尖刺,細細長長,銳利得閃光,雖說內部空間容納一個大活人足足夠,可地面上就只留下兩個腳印的站位,其餘位置哪哪都是尖刺!
風印戰戰兢兢的進去,勉力站定之餘,比之前更進一步的近距離觀視尖刺,倍覺寒意逼人,毛骨悚然。
籠子內部的隨便一根尖刺,也得有一尺長。
等去到籠子裡面,按照教官指示,以標準姿勢站好,便見教官手一按,那籠子開始收縮。
原本就所余無幾的可活動空間迅速被壓縮,轉眼之間,從腦瓜頂,再到四肢,身前身後,周身要害,盡數被無數尖刺圍繞,再也不能活動分毫。
直接抵住肌膚。
風印只感覺頭皮發麻,腦子發炸,這特麼要是合攏下去,自己豈不瞬間就得萬刺穿身,變成個人形刺蝟?!
所幸,那些尖刺接觸到皮膚的那一刻……在皮膚感覺到微微刺痛,卻還沒有當真扎破表皮的時候,停住了,停止了。
可縱使尖刺停止挺進,風印的汗,仍舊無可避免的流了出來。
此時此刻,從頭頂一直到腳腕,全身上下的每一個部位,都有尖針相伴,連胯下,二弟和他的兩個能源庫,也都被尖針抵著。
說句最到家的話:如風印一般的參訓者,就只能按照現在的標準姿勢站立,但凡有一點點的動作不規範,哪怕只是稍微的立足不穩,稍稍的身影微移,就會有不知道多少根尖刺,扎進你的身體裡,絕無僥倖!
風印直挺挺的立著站著,專心保持標準姿勢,一動也不敢動。
教官在外面叫囂:「白痴!你在幹什麼?你現在需要的是放鬆啊!放鬆你的全身,放鬆你的整副身心,放鬆的站著!你這個豬玀!現在這當口需要專心麼?說豬玀就是在侮辱豬!」
風印感覺稍微大口喘息,都能讓有起伏的肚子被扎出無數個洞,心底怒不可遏,卻還要心平氣和道:「這連放個屁都能被扎許多窟窿,還他麼的怎麼放鬆?」
教官大怒:「放你娘的屁!放鬆就不能保持這個姿勢了?你這是什麼混賬說法?你想要找死就繼續保持你的緊張狀態,省得上到戰場的時候,自己被自己累死,你這頭蠢豬!」
「放鬆!你特麼給我放鬆!給老子放鬆!」
風印冷汗涔涔。
教官的手已經按在了籠子上,繼續叫囂:「放鬆全身!你懂嗎豬?再不放鬆老子放針扎死你個狗娘養的!」
眼看著針居然真的開始動。
人在屋檐下,如何不低頭的風印瞬間認慫,急忙喊出來:「放鬆了放鬆了……」
急疾松下一口氣,整個人、全身上下哪哪鬆懈了下來,樣子還保持著之前原本的姿勢,但肌肉卻已不再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