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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仍舊無法形容這種人的性格耐性。
但風印卻又比任何人都知道,無論是現在這個世界上,還是自己前世的那個世界,這樣的人,並不在少數。
他們面對下屬的時候能平等相處,面對貧民乞丐,能夠平等相處,能同情一切值得同情的,能做好每一份屬於自己的工作。
但是這種人卻都有一個共同的且很非常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偏偏在面對上司,面對領導的時候,死活的彎不下腰!
面對錯誤,面對破壞規則的人或者事,無論如何都忍不住。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在這種人心裡,格外的鮮明。
他們的世界,容不下一粒沙子。
別人都在拍馬屁的時候,這種人絕不會拍;別人都在請客的時候,這種人絕不請,別人都在送禮的時候,這種人絕不送!
面對下屬做錯了,我直接說,這沒毛病;但是上司做錯了,我還直接說,就很離譜。
這種人……套用文言詞叫做傲上而不忍下,欺強卻不凌弱!
但是這種人,無疑是任何世界上都最最混不開的人。
「我和何老大人,都知道先生其實沒死,但就連我們在說話的時候,也從不這麼說什麼。」
「因為先生現在的處境真真是頗為危險的,為了最大限度的降低先生的風險,即便是我們,也僅限於暗中調查,確保縱使我們找不到先生,也無所謂。只要先生安全,就好。」
「畢竟,岳州乃是我們的主場,我們找不到先生,苗森森就更加找不到先生了。」
吳鐵軍露出一個釋懷的笑容。
「但先生現在主動現身,我很高興,更向我們釋出善意,真的唯有感動了。」
吳鐵軍呼出一口氣,似乎放下了一樁心頭大事。
風印面罩之後的眼神也充滿了溫暖,低聲道:「有勞大家牽掛了。風某早已將此身獻於醫道;若是投身官場,勢必分薄精力,於我初衷相悖,實在難有任何興趣。」
吳鐵軍精神一振,低聲笑道:「先生這想法,與我的想法殊無二致;以先生這般本事,不管到哪裡都應該是被人供著的,何必要進入官場讓自己多一堆上級,套上許多的條條框框;官職再高,也高不過皇帝大將軍元帥和那些朝堂大員們。一旦進入,就算成了香餑餑,也難免為人所忌,為人所妒,平添許多煩惱和桎梏。」
「做一個自由人,游離於紅塵之外,不受權勢羈絆,從心而行,何其快活。」
「所以我對接先生回來做官,一直都不積極,嘿嘿……若是我能有先生這本事,也是絕對不會做官的。」
風印面色愈發和煦。
兩人就在這路口的大樹上,在枝葉的掩飾下,都是將自己化作了大樹的一部分,就算是有人湊巧在樹下路過或者用這棵樹做跳板經過,都極難發現他們。
風印這會的心情異常舒暢。
這種感覺很是莫名,卻又分外真實。
「這次是陷阱。」
風印趕緊開始說明:「我不知道你們知道了什麼消息,或者得到了什麼情報,但是這一次的陷阱太大,你們一旦動手,恐怕要完全折進去。」
「先生這話是何意?」吳鐵軍皺眉。
「你們是否以為,這事情與守備軍有關?所以擔心出大事,才提前行動?」
「不錯。」吳鐵軍承認。
「但是現在他們準備的充分,而且守備軍已經有軍隊高手錢家大院。」
風印嘆口氣:「我雖然不明白你們在策劃什麼,也不知道對方在準備什麼,但是我知道有一句話:任何造反都需要契機。」
「契機!造反的契機!」
吳鐵軍明顯被這句話驚住了,目瞪口呆:「難道已經成型?!」
風印道:「這幾天裡我一直在觀察這錢家大院,有軍隊的人在夤夜的時候進出;而且,裡面這幾天全是岳州上流名流。」
吳鐵軍臉色漆黑。
「我估計他們都已經做好了準備;一旦你們動手,立即形成對峙;然後上層博弈,拖延時間;岳州沸騰,守備軍全員